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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徐离菲瞥了眼站得老远假作查看小花圃里花朵长势的张妈，倒是先向主动站到她面前的女人开了口，说的却是同两人都不太相关的东西：&ldo;张妈可真是谨慎，是不是必须得如此小心谨慎，才配做这座埋藏了许多秘密的大宅的管家？&rdo;

女人意想之中地没有接话，只将眉头皱得死紧，一张娃娃脸到因此而显得成熟起来，半天，道：&ldo;我并不是来和你说闲话。

&rdo;她口吻冷漠而慎重：&ldo;我只是来告诉你，你不能出现在雨时的面前，以后请你不要再这样了。

&rdo;

相比女人的严阵以待，她倒是笑了一下：&ldo;我记得，你刚才还斩钉截铁告诉雨时我是她的小姨。

&rdo;她微微偏了头：&ldo;却不让我再见她。

&rdo;她停了一下，似笑非笑：&ldo;难道我不是雨时的小姨、聂非非的妹妹吗？&rdo;

听到她说出那个名字，女人不经意颤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嘴唇也抿成一条线，几乎有些愤恨地打断她：&ldo;你当然不是。

&rdo;

她看着女人，良久，道：&ldo;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rdo;似乎是在叹息：&ldo;所以你也知道我是个……&rdo;她停下来，没有说出那个词，反而问她：&ldo;这个探索科学极限的游戏，好玩儿吗？&rdo;

女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许久，她缓缓道：&ldo;这对谁，都不是个游戏，我无法也不想去理解你是怎么想这件事，但既然你也知道你不过是她的……&rdo;她没有说出那个词，似乎仅是说出那个词就让她无法忍受，她换了一种说法：&ldo;既然你也知道你和她有着那样的联系，就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这些深爱她的人面前，这对我们来说是折磨，我无法忍受你顶着她的样子……&rdo;

她突兀地笑出声，女人停下来，似乎也意识到刚才的用词有些尖刻，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低眉到了声抱歉。

她淡淡回她：&ldo;抱歉什么呢？我其实原本并不是很确定，但现在……&rdo;她轻声道：&ldo;这真是离奇。

&rdo;像不是在谈论自己的事，语声客观又空dong：&ldo;这真是离奇。

&rdo;

拐过回廊时徐离菲想，这园子里到底有多少人完全了解她的底细？说不定那并不是个秘密，至少这园子里不是个秘密？说不定人人都明白，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惊讶于此时想起这些，内心竟算得上平静。

张妈在书房前停下脚步，门半掩着，内室里传出隐隐的音乐声。

张妈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听到里边响起聂亦让她们进去的声音，才轻手轻脚将门扇彻底推开，示意徐离菲一人进去。

一道山水屏风将房门和内室空间隔了一隔，绕过屏风，入眼的空间极为敞阔，与其说是个书房，不如说是个藏书室。

梨花木书架倚墙而立，将除了门窗的所有墙壁空间都占满，一眼扫过去便觉得藏书量巨大；除此之外，房间里只有一排控制台模样的陈设位于落地窗旁。

天色已暗，室内却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控制台，徐离菲猜想那角度倾斜的金属台上应该是镶嵌了多面液晶屏幕。

而她要找的人，此时正站在控制台前单手cao作界面，神qg专注，像是在查看什么东西。

音乐声不知从那里来，似有若无，依稀是首老歌，唱词却无法听清。

徐离菲站在一把长椅前没动，她打量着聂亦。

他看起来如同往常一样冷淡英俊，也如同往常一样平静，就像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来找他，他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就像他从没有在她身上花费过什么心血，并没有创造她又毁掉了她的人生。

这个男人是聂非非一生所爱，徐离菲想。

他在她心中近乎完美，她深信他温和体贴、温暖正直、理xg明智，不顾一切地崇拜他爱慕他，即使两人分手也坚信自己从没有爱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