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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随着年岁渐长,对他的感情好像愈深了,祁嘉却只觉得与他们一如既往的疏远。
关于祁嘉的这段经历,路白菲曾经主动向母亲白莎打听过。
白莎听他问起祁嘉幼年的事,也没有隐瞒,一边叹气一边说,“你周阿姨和祁叔叔当年白手起家搞物流,创业艰辛,确实也顾不上孩子。
祁嘉独自在外生活久了,和他们关系难免生疏,以馨现在说起这桩事,觉得十分后悔。”
路白菲此时一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心里便很不好受,祁嘉却突然转头冲他笑道,“那个柜子里放的都是我得过的奖状,要不要看看?”
说着,抬手指了指一个靠墙而立的陈列柜。
路白菲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尽管与柜子相隔几米远,但那里面层层叠叠的将牌奖状还是让路白菲看愣了几秒。
祁嘉走过去拉开柜门,随手拿了一个起来,说,“这是我小学四年级拿的全国奥赛的一等奖,这是全国华赛的一等奖”
祁嘉没有说完,路白菲走到他身后,两手把着柜门,这种姿势就像是把祁嘉半圈在自己怀里了。
卧室的门还开着,路白菲也不能做什么。
祁嘉把手里的几个将牌放回柜子里,微微仰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路白菲。
“祁嘉,你不喜欢回来这里是吗?”
路白菲垂眼看着他,声音放得轻,像哄小孩子一样说话。
祁嘉在情绪不好时,会有一种很特别的笑容,路白菲和他待在一起久了,慢慢也琢磨出来。
比如现在,祁嘉似乎抿紧了嘴角,却又隐隐地勾着一点笑意,他的左颊有一个酒窝,平常看不出来,此时却能看得很分明。
这是一个人在将要流露负面情绪,却生生忍住了又替换为一种无所谓的、自欺欺人的笑容时才有的表情。
祁嘉或许已经演练过无数次,才能把这种不由衷的笑做得这么自然。
“不喜欢,也不讨厌吧。”
祁嘉说道,口气比较淡。
路白菲沉默少倾,问他,“我能问吗?你和叔叔阿姨为什么关系不好?”
祁嘉又一次笑了,随即转过身,把两条细白的胳膊搭在路白菲肩上,说,“哥,你为什么问这个?”
祁嘉小时候被爷爷奶奶带了几年,后来两位老人身体不好,他就上了全托的幼儿园,周末才能与父母相处一两天。
六岁以后祁嘉被送往姑姑家寄养,由于头脑聪明过目不忘,每年考试都是全优,引起了姑姑儿子的嫉妒,自此便常常被这个表哥欺负。
祁嘉替表哥写了长达三年的各科功课,父母给的零用钱也都被对方拿去,还会不时的遭受身体上的暴力。
有一年暑假祁嘉被表哥有意关在车里,差点因为高温中暑昏迷,幸好被邻居发现才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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