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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棘阳之事反而越闹越大,此并非好事。”
多年相处下来,蔡茵知晓刘表为何不悦,故意顺着刘表的话说,并且言语间掺杂着不利刘琦的言论。
刘表坐在榻上,无奈说道:“我家妹仅有子许一子,临终前托我好生照料。
他也是不争气,我让他屯兵在外,却惹是生非,侵犯县民,还与琦儿争吵,兄弟当以和睦为上啊!”
蔡茵为刘表揉肩捶背,笑道:“子许设立军市本为筹集军需,今手下之人欺上瞒下,他也是被人遮蔽。
侵犯县民,实非其本意,不可为过也。”
顿了顿,蔡茵说道:“子许在外容易受人蒙蔽,也不利夫君执掌襄阳军事。
今下不如将其调回襄阳,掌襄阳中军,也有助于夫君监管。”
刘表沉吟良久,说道:“如今棘阳事发,子许在外也难统军。
今中原震荡,多有波及襄阳,让他回掌襄阳中军,也可巩固军权。”
“正是!”
蔡茵温声说道:“子许在外驻守多年,他与琦儿、琮儿、修儿等三人关系多有生疏,今让他回来,也可互相熟悉。
毕竟乱世之中,不可无族人亲眷为臂膀。”
刘表叹了一声,说道:“茵儿说得也对,我年事已高,荆州基业也迟早要交到琦儿手上,今下让他与子许多多熟悉也好。”
蔡茵的笑容愈发热烈,说道:“夫君身体仍是健壮,还可治荆州数十年,何言老乎!”
“数十年,恐怕难矣!”
刘表感叹一声,念起襄阳城内四起的童谣,问道:“夫人可知“子系吴越狼,得志便猖狂。”
此童谣否?”
蔡茵沉思少许,说道:“略有所闻,曾听嘴杂妇人所说过。”
“初报生父仇,三载取贼首。”
刘表靠在凭几上,念叨着这首童谣,心间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子系若是孙权,那贼首是黄祖还是我?
蔡茵似乎察觉到刘表的异样,笑道:“夫君,此不过童谣而已,岂可当真。
妾虽见识浅薄,但仍知江东纷乱,孙权当下难掌大权,又岂会率军来攻。”
刘表没有因蔡茵的话感到宽慰,多疑的他反而皱紧了眉头,在他看来还是需要询问下手下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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