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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路白菲折返回屋,去了母亲所在的主卧。
房门紧锁着,他扣了扣门,里面却没有回应。
路白菲再用手机给祁嘉发信息、打电话,试图说服他离开,那边同样没有应答。
路白菲知道母亲说的“走了就不要回来”
并非戏言,他也隐约觉出这件事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其中或有祁嘉刻意的推波助澜,但他不想责备父母,也不愿迁怒祁嘉。
在主卧门前站了十几分钟,路白菲心知自己今天是敲不开这扇门了。
也许白莎心里也清楚,儿子终归是要走的,她宁可不要亲眼看他做出选择。
路白菲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佣人一脸担忧的问他,“不用跟太太说一声吗?”
路白菲摇了摇头,拿起挂在玄关的一顶渔夫帽,轻轻关了门。
几分钟后,他穿过小区出口的一排岗亭,走到祁嘉跟前。
祁嘉在大门外等了快一个小时,已经被正午的烈日晒得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先是仰头怔怔地盯着替自己挡住光的路白菲,看了片刻,才展颜一笑。
祁嘉很少有笑容,但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由于面部线条干净,就算露齿大笑亦不崩美感,因此有种格外无瑕动人的意味。
路白菲伸手扶了他一把,发觉他就连皮肤都被晒得发烫了,心疼地问,“你来做什么?”
“想你了。”
祁嘉说得慢,声调干哑,毫不动摇地看着路白菲。
路白菲一贯招架不住他这种眼神,放缓了声音说,“我带你去附近买点水喝,然后送你去高铁站。”
祁嘉是来带他走的,又怎么会同意孤身返程。
但祁嘉没有立即拒绝,只说,“好啊,哥。”
路白菲把手里的渔夫帽扣在祁嘉头上,走去路口打了一辆车,又让出租车多开了十余米停在祁嘉跟前。
他把祁嘉带到临近高铁站的一间星级酒店的咖啡厅里,给他点了饮料和小食。
祁嘉很聪明,只字不提家长层面的那些糟心事,只是低着声和路白菲聊天,问他在宁城有过的生活轨迹,了解他的童年、他的初中高中,他和本地的朋友同学们常去游玩的地方,诸如此类的寻常话题。
两人在咖啡厅里没坐多久,祁嘉就开始出现中暑的症状。
他面色潮红,因为眩晕而撑着头,双眸似泪未泪的,看着让人心疼。
路白菲陪他在卡座里待了很久,又请服务生去买了藿香正气水回来,后来也没再提要让祁嘉独自乘车的事。
这天傍晚,他们一起上了开往棠城的高铁。
整个商务舱就他们两名乘客,祁嘉戴着路白菲给他买的口罩,蓄长了的额发稍微遮着眼,看着还是没什么精神。
列车在广播以后平稳地驶出车站,祁嘉靠着椅背,说,“哥,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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