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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况戍对此很了解:“七区的医械资源匮乏,现在全靠向外区购买,经济压力特别大,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想要创办品牌了,只是本区的技术和能力都无法达标,虽然一直在向外区征集志愿者,但因为混乱的区域形势,敢去七区的人很少很少。”
“其实,分辉每年也有面向七区的救助活动,每年冬季那几个月,分辉会分批对两个落后区捐赠一定数额的医械器材和免费的医械移植名额,还包括不定量的技术交流,当然,技术方面要看研究员的自愿与否。”
“每年冬季?”
辛雪稚眼神突然亮了,“那今年的还没开始?到时候我去吧!”
况戍手上筷子一顿。
“让我去吧,我想去。”
湉湉的目光比泉水还要清澈。
况戍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辛雪稚,但私心又不愿意他涉险,只道:“到时候再说吧。”
辛雪稚:“现在就定下挺好的。”
况戍再次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先吃饭。”
辛雪稚搬到况戍家住之后,况戍一直车接车送他上班,这天刚到实验室外面,又看到上次盯顾盼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今天坐在走廊外的休息凳上,看样子已经来了很久,脚下的烟头有好几个。
辛雪稚进门直奔顾盼身边:“那人又来了。”
“恩?”
顾盼从一沓资料上抬头,“是吗?”
辛雪稚接连遭遇两次袭击,现在对这种事情尤其敏感,十分担忧地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盼笑得酒窝深深:“你别紧张,他叫薛觐,不是个坏人。”
“你和他很熟?”
辛雪稚吃惊道。
顾盼:“可以这么说吧,其实他是我前男友。”
“什么?!”
辛雪稚以为自己听错了,“前男友?!”
还好他讲话一贯小声,即使如此惊讶,音量也只维持在仅两人能听到的程度。
顾盼谈论此事的态度十分冷淡:“分手后他就这样了,经常跑实验室蹲我。”
辛雪稚:“他是不愿意和你分手?想纠缠你?”
顾盼想了想,说:“比起不愿意,可能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因为我和他分手的理由,不是不爱,是忘记了爱他的感觉。”
“什么意思?”
辛雪稚不解。
顾盼把领口往下拉了点,露出胸口的疤给他看:“因为我做过医械心脏的移植手术。
做完手术之后,虽然我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再也不能喜欢他了”
辛雪稚脸色瞬间惨白,如遭雷劈。
后面顾盼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见,耳鸣毁灭般地响起来。
突然,他转身跑向门外。
薛觐已经不见,地面的烟蒂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辛雪稚急匆匆走下楼,终于在研究所外看到了熟悉的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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