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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不清楚。”
,他说。
姜禾没再多问,也不愿再去多想,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遇到。
这时姜束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骤然一变,塞回裤兜假装没听到。
姜禾也看到了那个备注——姜文忠,他们的父亲。
相比来说,她弟对他们的仇恨更深,双方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可说,每次接电话都是唇枪舌战。
“接吧,听听他说什么。”
,她说。
姜束把脸转向窗外,一语不发。
手机自动挂断又继续响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姜束不耐烦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电话外音很大,姜禾就在旁边,听那头说:“你姐是不是跟什么人鬼混去了,刚才她数学老师跟我打电话说她逃课,你老实说,她有没有谈恋爱。”
鬼混?她真后悔自己坐得那么近,听得那么清楚。
那些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是一回事,从自己亲爹口里以这种口吻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姜束也不管公交车里有没有别人,大吼了句:“对啊,我说是这样你们会回来管管吗?”
姜文忠咆哮的声音直接能把手机屏幕震碎,他说:“让她滚回家待着,别再读了,我跟你妈辛辛苦苦一辈子,你们就是这样糟践我们的,你们有良心吗?书都白读了。”
姜禾把头贴在座椅后背上,闭眼冥想,如果语言可以杀死人,她爸那些话,足足能让她半身不遂!
明明是出于关心的一句话,却在语气和表达方式的烘托下,成了一把尖锐的匕首,戳得人钻心刺骨的疼。
“姜文忠,你了解过真实情况吗?她为什么逃课,你问清楚了吗就一棍子打死人。
你为什么不想想是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先来招惹她的呢?”
,姜束也怒吼着。
“你跟你老子说话注意点语气,谁招惹她?可以告诉老师,可以报警啊,你们才十岁是不是?”
,那边自认为说得很有道理。
姜束接电话的手都在颤抖,俊郎的脸被他拧做一团,很久很久后,他说:“亲爹亲妈都不管的事,别人哪儿有这闲工夫。”
姜束挂了电话,也将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再没说话。
大胖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公交车很快就到了学校侧门,三人跳下车,姜束叮嘱她姐好好上课后挽着他的发小去了别处。
姜禾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回去还能赶上最后一节政治课,她在门口晃了晃,还没进去就收到一条短信,虽然已经删了名字,但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妈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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