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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点头应声。
“过去的已然过去,但人生的路还有很长。”
梁永年多教诲了两句,语气深沉缓慢,“谁年轻还没犯过点错误是吧,重要的是要常回头看看自己那颗初心,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凑合着日子过,要是动了成家的念头了呢。”
罗成的目光微敛,玻璃杯面的白酒似乎在晃动。
“男人啊,肩上的担子很重的,现在重头再来,一切都还为时不晚。”
罗成静默了半刻,再抬头时,梁父已经端起酒杯扯声笑了。
晚饭结束后,罗成把行李箱送进梁韵卧室,没敢关门,也没敢待太久。
待梁母进来,罗成客折身出去陪着梁永年下棋。
梁韵帮着徐娅萍铺床单,朝她眨眼,故意出声:“今天那个带鱼还不错,改天请教一下?”
徐娅萍伸手捋了捋床单的褶皱,没抬眼,“想吃自己学。”
“这么吝啬啊。”
梁韵绕过床尾坐她旁边,弯唇,“不肯教?”
徐娅萍拍掉胳膊上那只手,不理不睬。
梁韵还是笑,“辛苦你了啊,晚上做这么一大桌。”
徐娅萍轻瞟她一眼,“礼数还是要周到。”
梁韵轻轻笑了下,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经过今晚这顿饭来看,虽没到认可的程度,但至少也没有为难。
梁韵胳膊搂了搂她脖子,扯唇笑着,“谢谢您啦。”
徐娅萍套被罩的手顿了顿,她以往待她严厉,女儿很少会与她有这么亲近的举动,长大成人后更是如此,所以心中不免有些动容。
“你自己想好。”
徐娅萍神情淡淡,“无论怎么样,他身上的污点都会跟一辈子。”
树梢轻轻荡着,窗外的月光倾洒下来。
“妈,那件事你或多或少清楚点”
梁韵垂眸落到桌角处,声音轻柔,“我不会为他辩解,因为他确实做错过,不过都已经结束了,他也受到了惩罚,再给他次机会吧,好么。”
徐娅萍没出声。
良久,她换了个别的换题,“这次准备在家过多久?”
梁韵把行李箱打开,拿出几件衣服挂进柜子里,“没定回去的日子,过过看吧。”
“你那个他不走?”
那个他
梁韵回头朝梁母笑,“嗯,和我一起回去,不过不住这,他在路口定了家宾馆。”
徐娅萍没说什么,起了身,搭手帮她一起收拾。
九点过了一刻。
罗成这局棋刚结束,梁韵正巧从卧室里出来,客厅内充斥着梁父的笑声。
梁永年虚点了点棋盘,笑声不减,“小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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