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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翻身,我就这么躺着,让我睡中间好吗?”
荷花自是不依,长生也只得作罢,受了委屈似的躺回自己的被窝儿里。
白天起了鸡鸣,长生不会再立时从被窝儿里爬起来叠被子,反而会磨磨蹭蹭地不起来,只等荷花起床下地之后,自己赶紧着挪过去,趁机和儿子挨着躺一会儿。
时候长了,长生反倒生了睡懒觉的毛病,每日早晨荷花起来收拾一圈儿了,待进了屋来,见长生依旧在被窝儿里满足地挨着儿子睡大觉。
一个月后,霍家摆了满月酒,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酒席,依旧是像荷花与长生成亲时一样,叫了周夫子和两户邻居,婆家娘家坐在一起吃个饭。
杏花和桃花也带了男人回来,这一年多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如今全都有了着落,也是借这机会团圆团圆。
长生见人多,怕吓着儿子似的,只管自己抱着不撒手,连去茅厕都要荷花抱着儿子在门口等他。
荷花说了半天,他才勉强同意给荷花娘抱了一会儿,却是不放心地跟在旁边儿着急:“别摔了……别摔了……”
荷花娘无奈,只笑说连你媳妇儿都是我抱大的呢。
待吃了午饭,邻居和周夫子便告辞离开,长辈们也都散了,只小辈们坐在屋里闲话家常。
长生依旧坐在炕角霸着儿子不撒手,小宝趴在炕沿儿上拖着腮帮子好奇地看着,忍不住对长生道:“让我抱抱好吗?”
长生记得他上次摔人家雪人脑袋的事,生怕他把自己儿子也摔成两半儿,哪敢让他抱,紧着摇头道:“不行,他很重,你抱不动。”
小宝往前蹭了蹭,不甘心地求道:“那我摸摸他行吗?”
这一回长生很大方地应道:“好,给你摸摸……”
但仍是不能放心地叮嘱,“但是不许摸头,奶奶说小娃子头软还没长好呢,你会给摸出一个大坑的。”
小宝很听话地道:“嗯,我不摸头。”
长生又煞有介事地道:“也不许摸鸡鸡,只有他媳妇儿才可以摸。”
“嗯,不摸鸡鸡,我摸他的手和脚。”
小宝很认真地回答。
屋里其他人却憋不住笑了,心照不宣地望向荷花。
荷花闹了个大红脸,只努力装作无事的模样,在心里狠狠地掐了长生一把。
长生却是没意识到其他人的反应似的,想了想,又很大声地补了一句:“也只有他媳妇儿可以吃。”
“哦。”
小宝天真地应了一声。
这一回却没人笑了,众人怔了怔,随即便是一阵极尴尬的沉默,脸红的脸红,瞪眼的瞪眼,低头的低头,望天儿的望天儿。
荷花在炕上如坐针毡,臊得都要哭了,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了。
午后,荷花送走了众人,桃花故意落在了后头拉着荷花说话,暧昧地道:“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怪不得把我姐夫哄得服服帖帖的。”
荷花臊得没处躲没处藏,只涨红着脸捶了桃花一拳,道:“瞎说什么,你听他胡说……”
桃花噗嗤笑了,道:“这有什么,你和我姐夫正经的两口子,躺在被窝儿里干点儿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荷花臊道:“你还来劲了是不是,赶紧走赶紧走……”
桃花道:“你别赶我啊,我还有事儿没说呢。”
荷花道:“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快说。”
桃花嘻嘻笑道:“正经得很,你只把你那点儿本事给妹妹传授传授呗。”
“呸!”
荷花愈发红了脸,啐道,“我就知你没个正经!”
桃花笑道:“这可是最最正经的,外面野花野草多,当媳妇儿的在那事儿上要没有点儿手段,难保男人不被狐媚子勾搭了。
咱们亲姐妹有什么害臊不能说的,你只偷偷的给我说说,我又不给你张扬去。”
荷花被她说得愈发脸臊,只道:“春来对你言听计从半点儿花花肠子没有,你还想怎样,我没什么这本事那本事的,你再说我可恼了,快走快走!”
荷花好说歹说总算把桃花打发走了,只前脚桃花才走,后脚杏花又来了,说是适才走得急落了东西。
可进了屋也不忙找,只磨蹭了一会儿,开口道:“姐……有德他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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