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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说得太对了!”
苏妤朝苏三夫人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她娘,忽又想起自己出来前说要扣了范楫明的午饭,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又记恨上她,想了想算了,回去就将这话赖掉好了。
苏三夫人有个怪毛病,一旦训起人来,就没完没了,“你也是个不争气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跟着那些人瞎混,你知不知道上个月你二哥又向你爹要了一个铺子,再这样下去,你爹的那点财产总有一天要被他们给全部掏空,到时候你就等着去大街上要饭吧。”
苏妤跟个捣蒜的蒜臼子一样,连连点头应和,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正贪婪的享受着母爱呢,她现在可舍不得跟她娘呛声。
“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天反倒没话说了?你个死丫头,你到底有没听见娘说的话!”
苏三夫人越说越生气,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礼单抖了起来,洒落在地。
苏妤委屈啊,她这不是怕回了话,娘亲更生气嘛,得,不说话也不行,赶忙极为顺从的陪着笑,“听见了听见了,女儿一个字都没落,全听进去了。”
“听见了也不知道说句话!”
苏三夫人依旧怒气冲冲,瞪着苏妤。
苏妤无奈的叹了一声,将落在地上的单子拾起来,温声宽慰道,“娘你放心,我如今也成家了,定不会再跟以前一样混账了,再说了,就算没有爹的那份财产,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过苦日子的。”
苏三夫人眉头一竖,咬牙道,“你冲什么好人,你以为你爹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便宜外人!
哼,现在因为你奶奶还在世,有些话不好说,可是如果想要我们三房一直养活着这一大家子,简直是做梦,吃人的还羞人,这种冤大头我再也不想做了,况且如今你也大了,有些事情早晚都要分个清楚!”
苏妤盯着脚尖上的绣花,对自家娘亲的话深表赞同,的确是该分家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三房现在就是这样的担忧,大伯为人憨厚老实,倒不担心。
就是二伯那一房,没一个是好相处的,孙氏又仗着儿子多,讨的老太太欢心,更是在苏家使劲的蹦哒。
最后苏家的败落,指不定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这边苏三夫人又与苏妤说了一些苏家内里的小事情,那边却来了小厮,询问行李物品可准备好了,苏三老爷要出发了。
苏妤跟着苏三夫人将苏三老爷送出了大门口,天气有些阴沉,恐怕会有雨。
“将蓑衣都带上,别淋湿了。”
苏三夫人指挥着丫鬟小厮将物品都摆放好。
苏三老爷看了眼天色,脸上也有些无奈,下雨天赶路最是麻烦了,不仅会淋湿东西,路上坑坑洼洼,也会难走许多,回头瞧见自家女儿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盯着不远处的那半截树桩在发呆。
“唉,昨天那雷给劈断的,还毁了我三套上好的红窑青瓷碗。”
苏三老爷摇头,为自己那三套瓷碗而心疼不已,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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