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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明白这账么?”
谭诉:“是,我也没吃亏。”
孟戚漾:“……”
这句话后,两人安静下来。
似乎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孟戚漾又想到一件事,问:“我找的是建筑设计师,你怎么这么懂。”
谭诉:“温民森是我外公。”
怪不得。
孟戚漾:“所以温老《望秋随笔》里写到的外孙是你?”
谭诉“嗯”
了一声,“还有么?”
没有了。
“那……”
孟戚漾的目光扫过他的唇,“goodbyekiss?”
谭诉的眸光微闪,岿然不动地看着她,“每次都有这个流程?”
孟戚漾挑了挑眉,“也不是。
就是想在最后看看谭总的吻技到底好不好。”
话音落下,一股推力让她抵得料理台更紧。
她的身体被迫往后仰,抓着眼镜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撑,指尖扫过台面上的榨汁机,碰倒了下面的杯子。
孟戚漾想回头去看,却被固定着下巴动不了,整个人被往上提了提。
在短促紧密的声响后,橙汁在台面上晕开。
橙子的香甜浓郁到顶点。
捏着孟戚漾下巴的手一动,灼热的气息贴近,谭诉的吻落了下来。
孟戚漾呼吸一紧,原本攀着他上臂的左手改为抓住他的衬衫,指尖陷进去,力气好像被抽离,就剩左手这么点。
光洁的大理石台面、地面,水龙头、玻璃杯、甚至柜门上的金属把手,都映着他们交叠的影子。
无数个同样的画面包围着,像心魔业障,勾着人意念不净。
谭诉在这时猛然回过神,松开了人。
一个一触即分的goodbyekiss。
孟戚漾也松开手,往旁边站了站,“好像也就这样嘛。”
说完她看了眼时间,走出厨房去拿外套。
谭诉差不多晚了半分钟走出来,隔着段距离看着她穿外套。
眼镜已经被他重新戴上,又是矜贵斯文的样子,好像刚才捏着她的下巴吻她的人不是他。
等她穿上外套,他说:“送你回去。”
孟戚漾把头发从衣领下撩出来,回身看了他一眼,说:“不用,我叫了车,应该马上到了。”
在关门前,她又说了一句:“再见。”
伴随着关门声,房子里安静下来。
餐厅里的碗筷还没有收,厨房里的杯子还倒着,橙汁已经流到了台面边缘,一滴滴落到地上。
谭诉兀自站了一会儿,拿着烟盒去阳台。
周围没有建筑物遮挡,入目是大片的深蓝色夜空,灰白的云飘着,空旷岑寂,没有一点过年的热闹。
寒峭的风冷得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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