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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高铁也没高速公路和汽车,人员流动最快捷的是走河运。
即使现在不能去京师,也要了解一下船运。
在秦牧看来,韩城码头有点狭小。
顺着河岸只能能依次停泊四五条船,更多船只只能排队在河里等候。
密密麻麻的搬运工走上踏板,来到船上,搬起各色货物,再颤悠悠的踩着踏板上岸,把货物放到各种车辆里面。
装满货物的车辆,或者人推或者牛马拉着,离开码头奔向城里各处。
繁忙却不混乱,看起来到还是秩序井然。
然而秩序马上就将给秦牧展示全新的一面。
在码头西边,有一个小棚子,棚子离突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朱俭,直娘贼!”
一个高大的汉子指着对面人的鼻子骂道:“老子的船排了这么久,凭什么让别家船先卸货?”
那被骂的人,正是朱俭,韩城富豪朱家的四少爷。
他阴阴笑着,也不睁眼看对方,歪着头回道:“任老三,码头是我朱家的,我说让哪个先,就是哪个先,你算什么东西,来老子地头吵吵。”
“直娘贼。”
高大汉子是任员外三少爷,任英,他负责任家船队货运管理,今天收到下人通报,说自家的货船被耽误在码头没法卸货,立刻就从家里跑了过来:“你那点子小心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不就是春满楼的花大姐那点屁事吗。”
“你说是,那就是吧。”
朱俭也不怎么反驳。
“二十贯,老子也就和花大姐喝了顿酒,还没梳拢她。
我今天给你个面子,花大姐让你先了,你别给我的船找麻烦。”
“花大姐脑袋上写着任字吗?她又不是你任家家养的,我朱四需要你任三让?老子有的是钱。”
“好,算你狠。
我任英也撂下句话,春满楼老子从今天起不去了。
你马上给我安排卸货。”
任家的生意做的很大,但是主业是各色果品。
五丈河沿岸,方圆几百里地的出产从乡间山里逐渐汇集到河边,再整理装船,一路运到韩城。
这个时代,乡间根本没有再加工深加工能力,果实摘下来之后,必须尽快运到大城市,发放到市场,否则很快就破损败坏卖不出去了。
但是一路运输,又是在河上漂泊,总有磕磕碰碰,所以大宗果品都要在韩城集中处理一下。
品相好的,直接发送京师,只一日路程,不用太过担心,至于次一等的,可以发往周边小一些的城镇,再等而下之,那就需要制成各色干果蜜饯了。
正因为如此赶时间,任老三才会在朱老四面前舍了面皮。
实在是果子耽误不起时间。
按惯例昨天这几船货就应该运到任家库房了,可谁知道硬被朱老四卡着,到现在船还靠不了岸。
青楼倌人重要,还是任家的货重要,任老三还是分的清楚。
“啊呸!
你这撮鸟。
你去不去春满楼干老子何事。
老子的规矩,就是你的家船靠后站。
别说你个泼才,就是你老子来了,我朱四也是这句话,靠边凉快去吧。”
朱俭鸟都不鸟任英。
任英肺都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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