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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说得明白,他们自然一听就懂。
钱县令更是立时建议道:“不愧是探花之才,这说得太对了。
想必探花郎一定不忍心这如花娇艳的女子风餐露宿。
当再做一首好的,以助兴。”
这县令帮着要词,已不是什么简单的同情了,而是人情了。
一首词便造成这么大的轰动,宁采臣哪儿还敢再“抄”
,至少也要等这风潮过去,太过弄潮,万一出了纰漏,为这潮浪淹死,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高度相似的世界,又不是完全一样,谁又知道哪些诗词是前人做过的。
他只是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同意。
县令对老妈子施眼色,也上来劝道:“只要公子愿赋新词,老妈子不仅奉上二十两程银,今后相公来我船上,一应花销老婆子全都包了。”
“奴也求相公赠奴一词。”
这么多人求。
如果宁采臣真有做诗词的天赋,早就应下了,可惜他没有,只得推脱。
李公甫却眼珠子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大声说:“叔舅做诗当有好酒,就像那太白先生,有好酒才有好诗词。”
旁人听了,不仅不觉得无礼,反而是大有道理。
“先人斗酒诗百篇,今日仙芝饮酒做诗,必成一段佳话,还不速速去取好酒来。”
酒、诗本是文人雅事,学官大人自然只是叫好,没有否决的可能。
吴妈听了就要去取酒,那女子却拦下道:“麽妈,公子既需好酒,当奴去取来奴的酒,以助今日之兴。”
吴妈听了脸色一变。
“姑娘,那是庆你出阁的酒。
这合适吗?”
她却说:“当日酿了四缸,今日取来一缸,以贺今日之喜,倒也当得。”
说着莲步轻移,便向外走去。
吴妈见她这样说,也就没有再拦,只是叹了口气。
这口气中有心酸,有无奈。
听得宁采臣的心酸溜溜的,似乎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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