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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饶。”
厉未惜嘴里轻声重复了一遍,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片刻过后,厉未惜才道:“王爷对此人可有了解?”
“略有耳闻。”
看公文的赵卿承被厉未惜再次打断,眉心微皱。
厉未惜在一阵沉默后,再次开口:“此人如何?”
每每赵卿承专注于公文时,厉未惜总会适时的打断他;而当他不看公文等着厉未惜发问,她却半天也没有动静;可只要他再次将目光转向手中的公文,厉未惜便会再次发问。
这一来二去着实让赵卿承无法静下心来安心翻阅公文。
这次赵卿承索性将公文放下,“能力尚可,为人不齿。”
他回答的简单扼要。
好在这次没让他久候,厉未惜接着赵卿承的话问道:“何以见得?”
“此人接状从不问是非对错,只看金银多少。”
“这与那钱远卓倒也算物以类聚。”
厉未惜噗之以鼻。
赵卿承望着对面案台前边与他说着话,边还忙着写写划划的厉未惜有丝佩服。
她这一心二用的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赵卿承心道。
“你可别忘了,这钱远卓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远亲,你在背后这么说他,合适吗?”
“我不认为阐诉事实有什么不合适的。
再者说了,既然都‘远’了又怎能说的上‘亲’!”
厉未惜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只怕于我而言这世间的亲人已寥寥无几!”
她暗自低语。
厉未惜最后的句惆怅地自语并未逃过赵卿承的耳朵。
“那当今太后呢?”
赵卿承此言一出,厉未惜略一定神。
她停下飞舞的笔尖,缓缓抬头望向赵卿承。
他深邃似夜的眼眸让她一眼望不尽,倒也能猜出几分。
“王爷是指伦理上的,还是情感上的,亦或是内心深处的?”
厉未惜直言不讳。
赵卿承没有回答,厉未惜也没有催促。
他们二人就这么隔着案台互相对望良久,赵卿承出人意料地笑了。
他的笑容别具深意,厉未惜似也看懂了。
她低下头继续忙碌起来,赵卿承也拿起公文不再作声。
直到下人来唤他们去用午膳才打破这一派祥和。
午膳过后便不见了赵卿承的踪影,直到晚膳之时赵卿承也没再出现。
厉未惜倒也乐得清净,她在后花园松了松筋骨又一头栽进书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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