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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生死相搏（第2页）

在冷笑几声后，姜妱回道：“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听到这句话，郭牧虽然在竭力控制，可还是感觉到一阵心痛，令他的身体出现了微微的颤抖。

他尽量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冷言道：“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你的娘亲死在我的手里，而我的父亲因你而死，我们双方的手上都沾有对方亲人的血，这就注定我们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在这一点上，姜妱亦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不错，我们注定会成为仇人，所以这一刻，你既不是郭牧，也不是羌馗，只能是妖界的妖尊！”

郭牧不想做妖尊，然似乎有一只命运的大手推着他做妖尊，为了人妖两界的和平，他只能选择以妖尊的身份与姜妱对话。

“你说是便是吧，那我以妖尊的身份恳求你，为了人妖两界的和平，签下人妖两界和平的契书吧。”

姜妱“哼”

了一声，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人妖两界的和平与我何干？”

这句话把郭牧给问住了，正因为他心系两界和平，才暂且放下一切恩怨，企图达成两界和平共处，然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倘若姜妱丝毫不在乎这个，又有什么理由让姜妱点头呢？

犹豫片刻之后，郭牧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与妖界休战？”

姜妱神色微变，似乎就在等对方主动问起，稍时回道：“想要我休战，不是不可以，一切得看你愿意作出多大的牺牲了。”

郭牧一生有两求，一是姜妱，二是一方的安宁，他知道姜妱已永远离他而去，唯有剩下这一方的安宁，绝对不容破坏。

故而郭牧紧神色坚定地回道：“开出你的条件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哈……”

见郭牧有求于自己，姜妱忍不住大笑起来，只不过这笑声中看不到一丝的高兴。

“我之所以成为天下修仙门派的盟主，我之所以对天下妖族赶尽杀绝，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你，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说到这，姜妱情绪开始失控。

“你知道吗？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你藏身在妖界，我便毁了妖界，你想守护什么，我便毁了什么！”

最后，姜妱的情绪彻底失控，周身的气息释放，蕴含着毁天灭地之能。

这每一个字传入郭牧的耳里，都令他痛如心绞，他万万没想到，姜妱对自己的恨意竟如此之深，也许确如她所说，爱之深，恨之切。

郭牧不知如何反驳，忽觉心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再看姜妱之时，发现她正捂住自己的心口，想来又是那心痛病发作了。

郭牧暂且放下一切恩怨，在竭力压制心痛的同时，想要上前去协助姜妱。

然而还未待他靠近，郭牧便被其一道掌风震开了三丈之远。

姜妱美目注视着郭牧，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厉声道：“与你带给我的痛比起来，这点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如此郭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恐怕姜妱不知，此时他内心里的痛一点也不比对方少。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妱周身气息逐渐内敛，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痛苦之色。

她看向郭牧，冷冷地说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了，之所以和平了数百年的人妖两界会再生波澜，一切都是因为你。”

直到这一刻，郭牧方才明白，原来一心想要守护和平的自己才是对和平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