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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手试着去擦拭,没想到那血泪轻轻一擦便去,吴妈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那血泪紧接着又流了下来,甚至越流越多,几乎淌满了整个相框。
吴妈慌了,连忙一把把相框拿了起来,转身使劲地用袖子擦着。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一转身,刚好避开了一束从天花板上缓缓垂下的头。
将一招不成,头缓缓地缩了回去,吴妈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回头一看,除了窗外的电闪雷鸣,什么动静也没有。
而与此同时,相框里的血泪终于停了,在吴妈的擦拭下,遗像上的人恢复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吴妈把遗像放回原位,疑惑地看着自己袖子上的血迹,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哪儿不对劲,她始终想不明白。
此刻她睡意全无,只能开着灯,坐在客厅里着呆。
而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她背后的墙上此刻正在微微地凸起一个人脸,那还没完全清晰的双眼明明白白地直直地盯着离它不足半米的花白的脑袋。
牛北挠了挠头,无奈地对着举着枪对着他戴星河说道:“老戴,何必呢?你明明知道这个东西你们拿着没用,何必把它放在你们那个黑漆漆的证物室里招惹阴邪呢?”
我看得出戴星河此刻是铁了心不让牛北把东西带走的,当即便看了看解剖室里的那一个角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们可得想好了,东西我们可以给你们,不过这后果,我们不负责。
这个不是你们该拿的东西,拿了只会给你们带来灾难。”
邹婷婷压根就不理会牛北的警告,伸出手对着牛北说道:“少在那儿危言耸听,拿来!”
戴星河却皱了皱眉,他扭头看着我和乌灵珠,又顺着乌灵珠惊恐的目光看向角落里。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笑了笑,从荷包里掏了一个小瓶子扔给戴星河:“牛眼泪,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戴星河一把接过,犹豫了一下,单手直接往自己的两只眼睛里各滴了一滴,然后使劲地眨了眨,把瓶子盖上,这才定睛看向刚才的角落。
邹婷婷看着戴星河的举动,又看了看那个角落,终于忍不住不悦地说道:“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迷信?牛眼泪的传说我听过,完全是封建迷信,你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
戴星河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极力忍住因为恐惧而抖的肥肉,然后把剩下的液体递给邹婷婷:“你自己看一看再说。”
牛北一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的动作,除了不停地看着两只手上的阴阳双眼,便是皱着眉头考虑应该怎么把这两个东西给放好,要知道随意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可是他们始终互相排斥,想要一起带走,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邹婷婷拿着那一小瓶东西,好笑地看着我们,然后不屑地看着戴星河:“你就算看到了什么也不奇怪,要知道,现在有的魔术师就可以做成这种类似幻觉的药水。”
见邹婷婷还是不相信,我这暴脾气可忍不住了,一个大步上前,左手胳膊扣住邹婷婷的脖子,右手迅地把药水滴在邹婷婷的眼睛里:“是不是幻觉,你自己分辨吧。”
“你……”
邹婷婷使劲地眨着眼睛,对着我气急败坏地说不出话来。
我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狠狠一推,便把邹婷婷推向那个角落。
这一下戴星河却急了,连忙上前几步,严严实实地用他壮硕的身体挡住了邹婷婷的视线。
看着戴星河的动作,我几乎忍不住拍手叫好,也不知道他带着这一身的肥肉,是怎么那么迅地跑到那儿去的。
“青灯,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她什么准备都没有,你就把她推向那儿,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无所谓地玩着指甲,说着:“没错,我就是存心的。
我存心想看看她是不是会害怕。”
邹婷婷原本被戴星河挡住了视线,什么也没看到,正想回头看着和我辩解,被我这么一激,当即便不干了,一把费劲地推开戴星河,挑衅似的看向了被暴露出来的那个角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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