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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作多情了。
姜冬沉也没多看他,接过水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拍拍衣服下摆道:“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年却升没讲话,姜冬沉叫来阮阮,在它一跃上姜冬沉臂弯之时,年却升忽然叫道:“哥哥!”
姜冬沉脚步一滞,微一侧首道:“怎么。”
年却升低头却犹了豫,终还是道:“你……保重身体。”
姜冬沉面上不露山水,心里却是实实在在地黯然了些许,回头迈进传送门道:“多谢。”
话音刚落,人便跟着不见了。
这屋子瞬间冷落下来,连最后一点人声也没有了。
年却升整个人都如放空了一般,失魂落魄地踱回床上,裹着姜冬沉未散的体温,躺下身闭上了眼。
年却升也很累了,这几个月为了照顾姜冬沉,他白天始终忙这忙那,夜里也不敢有分毫的放松,生怕自己真睡着一会儿姜冬沉会出了什么事。
他也是始终忙活操劳,一刻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可姜冬沉还是走了。
走了。
年却升自暴自弃地想,他不要我了。
.
姜冬沉抱着阮阮回姜家,一如往常的先去看穆敛。
姜冬沉敲门时,穆敛正坐在妆镜台前挽发,铜镜上贴着一支嫣红的干梅,她从镜中望见来人,万分惊喜地回头,叫道:“阿沉!”
姜冬沉行过礼,轻声道:“母亲。”
穆敛匆匆插上最后一支发簪,从椅上起身快步到姜冬沉身边,刚想接过他抱着的阮阮,走近时忽然皱了眉:“阿沉,你身上好大一股药味。”
姜冬沉看了看自己,道:“是吗,最近我一直在吃药的。”
穆敛道:“但是这个味道好像和你平时吃的不一样。”
姜冬沉笑了笑,温下声道:“我现在已经好了。”
“好了?”
穆敛道,“可那种药见效很慢的。”
姜冬沉道:“见效是很慢,但也有两年了。”
穆敛不想在计较这个,转开话题道:“这才刚到荷月,你怎么回来了?”
姜冬沉仍是笑,温声道:“母亲这就不欢迎我了,再过几日,我的生辰可就到了呀。”
穆敛这些年难得见他笑,于是语调也就放的轻快起来了,微一做出点佯装责怪的语气,笑着道:“怎么越大越像小孩子,小时候尚且不惦记生辰,长大反而倒好好算着。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事……”
穆敛突然反应过来,“阿沉……你?”
姜冬沉笑得内敛,嗯了一声,低下头道:“我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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