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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知跑路了。
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从短信中给晏灵犀请了假,声称最后几天有要事在身没法继续上课,结算费用时直接删掉就行。
晏灵犀在套话的边缘疯狂试探,但沈岁知身为老江湖,自然猜的到她那点儿小九九,愣是什么信息都没透露,请完假就开始沉默装失踪。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虽说今年开端零点的那个吻令她印象深刻,但她向来敢于承认自己是个怂货,当场就把人推开落荒而逃。
而今天上午,沈岁知便已经拖着苏桃瑜,坐在了飞往德国柏林的飞机上,头等舱。
苏桃瑜吊儿郎当地翘着腿,边照着镜子补妆,边问:“乖乖,这么急着逃到国外去,你是又犯什么事儿了?”
沈岁知与她相对而坐,姿态懒散地倚在软椅中,休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
她上身穿着咖色叠领打底衫,下身搭黑色九分裤,锃亮的马丁靴面漾着光泽,被日光镀得熠熠生辉。
她正阖眼小憩,闻言半掀起眼帘,道:“瞎咒我什么呢,就是想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可以?”
“可以,怎么不可以,您是我沈姐。”
苏桃瑜讽了她一句,伸手从化妆包里抽出支唇釉,“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跨年夜出状况了吗?”
沈岁知倏地直起身子,“是你跟晏楚和说的我自个儿跨年?”
“没,别冤枉我。”
苏桃瑜连连摆手,把锅甩得干脆利落,“叶彦之那厮顺口提了一嘴,我哪知道他转头就跟晏楚和说啊。”
沈岁知明白自家小姐妹就是装傻充愣,不过事已至此,倒也没必要再追究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能让你吓成这样,这么急着拉我跑路。”
苏桃瑜狐疑问道,边扣上化妆镜,边揣测道:“你不会是把人家给睡了,然后不想负责吧?”
沈岁知惜字如金地骂:“放屁。”
“你当初不是说馋人家身子吗?”
苏桃瑜说,“吃到嘴后可不就要跑吗?”
“你以为我是你。”
沈岁知没好气地怼回去,“跨年那天发生了点儿不愉快的事而已。”
苏桃瑜挑起一边眉梢,开口正欲说什么,然而却不经意瞥到什么,满脸震惊地撑着桌面凑了过去。
沈岁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皱着眉头问:“我今天没换妆容啊,你干嘛?”
苏桃瑜没答,杏目盛满惊讶,她伸手把沈岁知的下颌往上抬了抬,好让视角更加清晰,对上窗外的光线。
苏桃瑜的视线落在沈岁知殷红唇瓣上,先前没注意,此时凑近看了才发现,她下唇上有道并不明显的伤口。
是咬伤。
苏桃瑜并不认为沈岁知会被什么动物啃到嘴,所以跨年夜那晚沈岁知与晏楚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卧槽。”
苏桃瑜没忍住,瞠目结舌地感叹道,“晏楚和看起来正儿八经禁欲得要命,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岁知身子微僵,瞬间明白她看到了什么,忙不迭把身子往后躺,耳根子发烫。
晏楚和先前吻得又凶又狠,她当时直接就蒙圈了,回家后照镜子才发现嘴破了。
虽然伤口并不明显,但经不起细看,她还有意换了个颜色较深的口红色号,就是为了遮挡。
结果到底还是躲不过苏桃瑜这个眼藏显微镜的崽,刚上飞机就被发现了。
“我看这不像你主动的。”
苏桃瑜耸耸肩,坐回自己的位置,精准猜中真相,“所谓不愉快的事儿,就是你被晏楚和强吻了?”
沈岁知觉得头疼,揉了两下太阳穴,“对对对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可以了吧。”
“然后你就跑了?”
苏桃瑜嘴角直抽抽,不难看出她忍笑忍得有多艰难,“得,以后给你个新外号,叫沈从心。”
沈岁知骂了她一句,开口快准狠戳中对方死穴:“你别在这儿损我,你跟叶彦之扯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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