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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问过先生关于那位女士的事,先生却反问我:“你看像什么人呢?”
我把她误认为是先生的某位亲戚。
先生回答说:“我没有亲戚。”
他和同乡故旧之间一向没有书信往来。
那位我不知底细的看家女性,原来是夫人家的亲属,和先生并无关系。
我再给先生寄信的时候,猛然想起那位女士将头发松散地用细带子系在身后的模样。
如果信寄到的时候,先生夫妇刚好避暑出游了的话,那位梳着发髻的婆婆会立刻将它转寄到先生的所在地吧——这点儿智慧和热心还是应该有的。
这么想着,我就清楚地知道没必要把这些事也写上去。
我现在寂寞孤单,非常希望能收到先生的回信。
可回信到底没来。
父亲不再像去年冬天我回来时那么喜欢下棋了。
棋盘被放置在壁龛的一角,上面落满了灰尘。
特别是在听闻天皇陛下的病恙之后,他仿佛陷入了沉思。
每天都盼着报纸,拿到手后抢先读看。
然后又特意将报纸拿到我的屋里来。
“快看,今天也有关于天子的详细报道。”
父亲通常把天皇陛下称之为天子,“说句不应该的话。
天子的病和我的病有点儿像啊。”
父亲这么说着,脸上浮现出深深挂念的阴沉气色。
让父亲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对父亲的病情不知何时会再次发作感到不安。
“可没什么大事儿吧。
像我这样没什么用的人,也能像这样活着呢。”
看来,父亲一边认为自己还很健康,一边也预感到危险将要降临到自己身上了。
“父亲是真的有点儿害怕这个病了。
好像并不像母亲您说的,他打算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
母亲听了我的话,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那你劝他下棋试试。”
我从壁龛中取出棋盘,将灰尘擦拭干净。
五
父亲的精神头慢慢衰退了。
那顶曾经令我惊讶的、系着手帕的旧草帽自然也就渐渐闲置了。
我每次看到那顶挂在熏得黑黑的隔板上的草帽,就会感到父亲是如此可怜。
父亲再像以前那样进行轻微的活动时,我就会多少有些担心。
在父亲安稳静坐的时候,我才会觉得他好像又恢复了原来健康的样子。
我常常和母亲谈论父亲的身体。
“完全是心理作用吧。”
母亲说道。
母亲将天皇陛下的病情和父亲的情况结合在一起了。
而我可不这么想。
“不是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