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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几个版本到最后无一例外被加了好结局。
——这是歌舞楼馆中听着风流故事长大的歌妓舞女间的版本。
原慈便是听了宵春楼的歌妓这样说的,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心想不过是少女们编来自乐的故事罢了。
身后的原蝶却叫道:“本就是两厢情愿啊。”
那位歌女说要为她们唱一首自作词曲的《相思不可尽》,转轴拨弦三两声,女子在歌台上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长歌一曲尽于风,思念落空,声声执念重。
同望朱户半轮月,共赏长桥万丈星。
相饮杯中酒,分道又离去。
本是朝暮长相守,却见深冬月未沉,皎星无从升。
不愿深夜与梦隔,只愿归人共枕边,温粥煮酒不离兮。
但问公子,何日是归期。
再道一句,相思不可尽。”
一曲终了,台下纷然唏嘘感叹着无数,那女子声音清婉,却平静,没有刻意地流露什么哀伤,恰到好处的扣人心弦。
得来台下许多人打赏,而在一片铜钱碎银中,有人放上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歌女抬头,见是一位白衣男子,腰间悬剑,手执折扇,放下那锭银子就走了,只留得一身清冷的背影,穿梭出人群。
原蝶见那歌女朝什么方向看了许久,有些好奇,也便一同看了过去,这一看十分惊喜,叫了一声:“年小夫人!”
原慈闻言一怔,顺着那边一同望去,一眼就看见了正缓缓转过身的姜冬沉。
望见他转身,原蝶就小跑着过去了,走近发现他有些不太一样,又停了停,迟疑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年小夫人?”
这样久违的称呼。
姜冬沉想着,简单勾了勾嘴角,致礼道:“是我。
原蝶姑娘,许久不见。”
原蝶啊了一声,笑着道:“年小夫人长大了,用这个称呼叫你都不脸红了。”
姜冬沉笑笑:“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
这些日子我也算明白了,喜欢什么东西都不该过分隐瞒。
恶臭好色,人之本性。
这固然是很好的称呼,我也十分喜欢,不该刻意回避。”
说完又向原蝶身后跟来的人行过礼,“原宗主,原忘姑娘。”
原蝶有点不懂,微一歪头道:“什么诚其意……?”
姜冬沉道:“便是心中想什么,喜欢什么,就表现出来,不要自欺欺人。”
原蝶有点懵地点了点头,原忘笑道:“行了蝶儿,还是等回家我给你讲吧。”
原慈仍是从前那般,目光黏在姜冬沉身上移不开,整个人都有些少女般的痴痴——她本也就是个少女。
出口的言语却仍有礼而自持:“姜四公子,……近日可好?”
姜冬沉颔首:“劳原宗主挂念,无恙。”
原慈脱口而出:“可是我看你很瘦。”
姜冬沉无谓地笑笑:“一个人若失其所爱,是不会有心思注重自己吃穿如何的。
日子尚且过着,无病无灾,便是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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