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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两手一摊。
“再说了,现在就算问出来一些什么你又能怎么办?秦军还在山下呢,莫非你还想带着敢死营再进落英山脉不成?”
小猫叹了一口气,转身,有些落寞的走开。
山上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舒畅躺在两个病人的不远处,不管在哪里,他总是过得最舒服的,士兵们用砍下来的树,给他做了一个躺椅,铺上垫子绝对舒适,敢死营中多的是手艺人,这还真算不了什么。
当然,也只有大夫有这个待遇,即便是两个伤员,现在也只不过是躺在石板之上,为优待,两人的身下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野狗偷偷瞄了一眼闭上眼睛的舒畅,似乎是睡着了,无声咧嘴一笑,偷偷从身上折了一根小树枝,慢慢的一点一点伸过去,伸到了郭九龄的腋下,不停的捅啊捅,那里可是软肉,捅一下够疼的。
小样儿,不怕你醒不过来。
野狗在黑暗之中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郭九龄如同木雕泥塑,任野狗在哪里着小动,就是沉睡不醒,气得野狗龇牙咧嘴,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喀巴一声,树枝断了。
野狗闪电般地缩回了手。
“死狗,再做小动,信不信我拿根树枝来捅你屁股!”
舒畅没有睁眼,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野狗立时汗毛倒竖,现在他可还不利索,翻个身都要人帮忙的货,舒畅要捅他屁股,绝对是一捅一个准。
再说了,敢死营想捅自己屁股的人只怕不在少数,别人不说,和尚绝对是兴高采烈。
这个死变态。
野狗在心里骂了一句,却是不敢再玩这些小动了,瞄了一眼郭九龄,你个老不死的,咋就能睡得这么死呢?咬牙切齿之间,野狗却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郭九龄觉得浑身燥热,他想扭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一股股炙热在身上流淌,似乎要榨干他身上的每一滴水份。
“水,水!”
他喃喃地叫道。
嘴里一股冰凉的汁液灌了进来,他贪婪地大口喝着,体内的炙热似乎随着这股清凉而迅速地被压制了下去,然后,他感到了满嘴的苦涩。
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眼一片刺目的白,赶紧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眯着眼睛睁开,是的,大楚的军旗,敢死营的军旗,还有那一个个身着黑色铁甲,手握着铁刀的敢死营士兵,在出征之前,他去过敢死营,知道这是敢死营的标配。
“郭老,你醒了?”
一个人半蹲在他眼前,脸上带着微笑。
有些眼熟,应当是在左立行的大帐之中见过。
“你是?”
“我叫章孝正,曾经的追风营校尉,绰号小猫。”
小猫重新着自我介绍,“你现在还好吧?”
“还行。”
郭九龄想了起来,那时杨致就是这个绰号叫小猫的人陪着他敢死营去的,当然,两个人最后都被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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