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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他更快的是冯古道的手。

&ldo;侯爷。

&rdo;马车里第三次响起的呼唤，比前两次多了几分无奈。

可是这次，薛灵璧已再难以按捺下灵魂和身体的双重躁动。

他恶狠狠地盯着冯古道那双清明中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咬牙道：&ldo;给不给？&rdo;&ldo;如果易地而处的话……&rdo;冯古道拉长语音。

&ldo;先做再说。

&rdo;薛灵璧说着，手又不甘心地开始拉扯衣带。

冯古道手指分毫不松。

薛灵璧努力许久，终于发泄似的坐起身，道：&ldo;冯古道。

&rdo;&ldo;在。

侯爷。

&rdo;冯古道躺在那里，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乌黑的发丝绵软地覆盖在上面，纠纠缠缠，挠得人心里发酥。

明明美色当前，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吃。

薛灵璧越想越郁闷，累积数月的怒火终于爆发，&ldo;冯古道！

你又在耍本侯玩吗？&rdo;一个&lso;又&rso;字道尽昔日种种委屈和受伤，让冯古道的愧疚排山倒海。

&ldo;侯爷。

&rdo;冯古道苦笑着坐起身。

尽管心里早已清楚今生所爱是谁，但清楚所爱是一回事，要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是另一回事。

他自认没有纪无敌这样广阔的胸襟，可以看破世间种种约束，参悟内心种种桎梏。

在谁上谁下的问题上，他也有属于男人的骄傲。

&ldo;我们已经成亲，难道你想让我们一直因为这个问题而各自独守空房？&rdo;薛灵璧怒目而视。

冯古道头很疼。

这个问题的解决势必需要其中一个人的让步，但这个让步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千难万难。

&ldo;还是说……&rdo;薛灵璧的声音陡然阴沉，&ldo;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不得不为之的权宜之计。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和我成亲？&rdo;&ldo;侯爷言重。

&rdo;冯古道叹息。

&ldo;本侯言重？&rdo;薛灵璧眼中涌起浓烈的不安，&ldo;常言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

可是本侯在皇上身边也从不曾这样焦虑不安。

因为即便皇上误解我，又或是我误解皇上，都不会令我心神俱伤。

唯独你，冯古道，本侯不希望你有一点的误解，更不希望你再有一点的欺骗！

&rdo;冯古道沉默。

薛灵璧突然惨然一笑道：&ldo;还是说本侯料中了？&rdo;冯古道抬眸看他。

&ldo;你真的只是想安抚本侯，然后伺机脱身，另娶他人？&rdo;冯古道听他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ldo;不过是洞房，何必生拉硬扯出这么多？&rdo;薛灵璧依然一脸受伤的神情。

冯古道盯着他，忽然觉得他有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那就是如果他们谁都不妥协的话，难道真的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直到两人白发苍苍，连争执都没有力气的时候？到那时，只怕就算想洞房也是有心无力。

但是松口……冯古道抚额。

薛灵璧突然起身向外走，但刚踏出一步，就被冯古道拉住袖子。

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