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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笑死我了,”
潘婷婷笑得整张桌都在震,“曾玉树我真没见过像你脸皮这样厚的人,真的我发誓……”
在热闹的欢声笑语中,阮眠低头握着手机慢慢打字——
昨天我新买的参考书被隔壁班一个外号叫“小霸王花”
的女生剪成了碎片,好像是因为我和她喜欢的男生说了两次话……”
“刚刚我在抽屉找到一张纸条,是她写的……我有点害怕……”
发送成功。
齐俨正和人讲着电话,手机连续进来两条信息,通话稍微被阻断了一下,那端的人就扬高声音说,“药要按时吃,如果有时间最好过来做个体检……”
他捂着隐隐作疼的胃部,语气带了些许烦躁,“我的身体我有底。”
“好吧,”
常宁长长地叹息,“不和你说了,我待会还要去查房。”
“嗯。”
齐俨退出通话界面,点开新信息,一边看一边去药箱里翻胃药,抠出几片直接扔进半杯红酒里,然后仰头喝下。
嘴里又苦又涩,胃也开始灼灼的疼。
这种疼痛的滋味,曾经是他非常眷恋的。
阮眠的信息发出去,等到下午放学,依然没有得到回复,当然,她也没有等来小霸王花的再次刁难。
她推着车站在老屋门外,那绿藤植物经历数次风雨,却比之前更绿更有生机了,凑近看,还可以看到末端一簇簇的紫色小花,闻起来香气也是淡淡的。
她推开门走进去。
老人正站在一把木梯上修主屋的窗户,他虽然只有一只手臂,可动作娴熟,三两下就把铁钉打了进去。
阮眠走近,他发现了她的影子,转过头,对她笑了笑,“还要再等我一会。”
气象台说今晚会有一个大台风在z市登陆,他检查门窗时发现这扇窗户松了,得赶紧在台风来之前修好。
阮眠就站在下面和他说话,顺便递工具,时不时用余光看一眼二楼楼梯的位置。
“王爷爷,您是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记不清多少年了,”
老人笑呵呵的,“怎么也住了有四十年了吧?”
好久。
那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呢?
她犹豫着要不要问,“那……”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老人看过去,又收回视线。
阮眠却一直盯着。
手机停了又响,孜孜不倦。
老人嘀咕,“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看看时间,他这会儿应该结束了。
老人叫阮眠,“我这会儿走不开,你帮我把手机送过去吧,他就在湖的附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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