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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狡猾么?欺负那些死去的孩子,没有办法再为自己辩解了。
命运的不公平,每个人都会遇到。”
“明明都是同一个父亲的儿子,有的是嫡出,有的是庶出,继承到的家业,天差地别;同样是考中进士,有的人天生聪慧,轻松金榜题名,有的人寒窗苦读几十载,也只能努力付之东流。”
“就算是从同一颗树上摘桃子吃,也会有人吃到甜的,有人吃到酸的,有人的里头有虫子……这一切,都不是去杀害无辜之人的理由。”
池时说着,看向了周羡,“被害者躺在那里,无法言喻;加害者却坐在那里,大放厥词。”
北风呼呼的吹着,吹得池时的头发在空中乱舞起来。
周羡瞧着,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发尾,“我帮你梳头吧,这头发散下来了,冷脸池仵作,都变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气呼呼的,就差掉眼泪了。”
“要知道你是整个祐海最凶猛的男子啊,可不能把你们祐海儿郎的硬气丢光了。”
池时一愣,无语地挑了挑眉,她转过身去,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发带,递给了周羡。
“你怎么知道我是祐海最猛的男儿?”
“胸口碎大石啊!
九爷!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胸口碎大石呢,皇兄觉得我身体羸弱,怕那飞溅起来的石头子儿,将我砸吐血了。”
池时哼了一声,不耐烦的动了动脑袋,“你会扎发髻吗?我瞧你手脚硬挺得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你哥哥也是好笑,天天都吐血了,多吐一口又何妨?”
周羡提起头发抖了抖,“我怎么不会扎?我还给马扎过辫子呢!
不都说两湖的人黑漆漆的么,你这脖子倒是挺白的……现在的小娘子,真是眼睛越来越瞎了,威武之人不喜,光喜欢小白脸儿。”
池时呵呵了,“那可不,要不然你能成京城最想嫁的贵婿?一白好,二爹好。
啊!
疼疼疼,轻一点……”
“这还不轻?你头发扫我脸都比我的力气大好吗?好了扎好了!”
池时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瞪了周羡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厮看着不知烟火的,头倒是梳得挺好。
她哈了哈自己的手心,出来得急,没有拿暖手炉。
“回去了。
按照蒋红说的,那么杀人签,并不像我们之前说的那般,是写杀人书的人,幻想出来的杀人手法。
或者说,不全是……蒋红第一个杀人案的目击者,便是杀人签案至关重要的人。”
她说着,摆了摆手,下山去了。
一个案子了结了,可是还有更多的案子,等着她。
池时不知道的是,等她一走,一个人又悄悄地走了上来。
他对着周羡拱了拱手,“殿下。”
周羡转过身去,看了看他,“这次你做得很好,池平。
你说得没有错,池时的的确确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仵作。
即便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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