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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着白色睡袍从浴室走了出来,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际,看样子是刚洗过澡。
纵然他衣领系的还挺严谨的,但是怀歆还是从男人交叠的浴袍领口中看见那染着些微潮气的性感锁骨,那双深邃漂亮的桃花眼似挑非挑,正含笑望过来。
怀歆心里一跳,听他低醇开口:“这一觉睡得好么?”
“……”
怀歆咽了口口水,面色尚且镇定地点点头:“……床还挺软的。”
“是么。”
郁承走近两步,低敛下眼,意味不明地道,“我也这么觉得。”
距离一下子拉近到咫尺,他居高临下,漆黑眸色深而沉,怀歆也不知怎的,腿一软,啪叽一下跌坐在床边。
郁承不紧不慢勾了下唇,顺势俯下身来,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视线与她平齐。
怀歆的目光从他袖口露出的一截肌理分明的小臂上巡,直视向他的脸。
英俊的眉眼,密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过于出众好看的五官轮廓就在眼前,她手指微蜷,不自觉小声吭出一句:“昨晚……你是在这里睡的吗?”
郁承稍顿一瞬,而后抬眉,似笑非笑地问:“不然呢?”
“……哦。”
怀歆耳尖有些细微的薄红,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她手指微蜷,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但仍旧迎着他的眼,眸光含着点水色:“也没什么,就是早上一起床就看到了你,感觉很好。”
和平常那种纵情恣意不同,她现在的神情略有些青涩和天真,有种浑然天成的娇态。
怀歆在这种事上确实极有天赋,知道如何才最撩人。
她就是故意的。
“对不起,昨天晚上本来想等你回来的——唔!”
郁承的吻径直撞了过来,怀歆被压着向后,手臂在床铺上反撑了一下,肩头的羊绒披巾滑落一半,露出里面淡紫色的吊带丝绸裙,肩头盈盈白皙,从脖颈连到锁骨的肌肤柔软而娇嫩。
他的吻甫一开始就不温柔,而后愈发汹涌热烈,披肩带走的热度让怀歆肩头微颤,好像都变成了交缠呼吸间愈发细灼的潮意,双臂几乎支撑不住这种压迫的力量。
怀歆唔了一声,身子软下去,被郁承直接按倒在榻上。
披肩完全掉散,男人的手掌握住她白皙的肩头,缓慢地循着摩挲片刻。
那是一阵能烫进人心底里的热意。
她在他掌心里像朵欲绽未绽的花儿,他吻没停,唇渐渐侧移,含着她的耳垂吮了片刻,又贴着颈侧慢慢吻去。
一点一点,恣意地撩起火苗。
郁承眯着眼,看到怀歆清纯的脸庞因为亲吻而染上薄红。
他寻到了她的手,按在她头顶,强势地挤入指缝,又向上去深深吻住那染着水光的红唇。
弦线绷成了满弓,就在一切蓄势待发之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所有动静戛然而止。
郁承撑起双臂,敛着眼低喘了几口气。
他喉结滚动,眸色深暗地凝视了身下的人儿片刻,迅速抽身离开。
男人拿着手机去客厅接电话,怀歆仍旧躺在原位,淡紫色的丝绸于胸口处轻微地上下起伏。
好半晌,她才支起身子,去洗手间里换上了外出的衣服,而后坐下来开始化妆。
一通电话将近二十分钟,郁承回来,礼貌地敲了敲梳妆室的门。
怀歆正准备描眉,侧眸看向他。
男人的神情已然看不出任何异样,他凝视她片刻,嗓音低沉开口:“付庭宥邀你同我下午一起去骑马,想去么?”
怀歆眼眸微亮,点了点头,郁承稍顿一瞬,转身走了出去。
怀歆化好妆出去的时候郁承已然穿戴整齐,深黑色的立领夹克,衬得他身姿挺拔,落拓而英俊。
怀歆低头看了眼自己淑女风的穿着,问他:“我这样,方便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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