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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晏家,墨点已候在门口:“老爷让三姑娘去一趟书房。”
大奶奶有些惊讶,程丹若却思忖一刻,笑了:“好,我也想寻义父,换好衣裳就来。”
脱掉外头见客的衣裳,拆掉紧绷的发髻,金簪手镯通通卸掉,再洗把脸,换上家常旧衣,终于能松口气。
这才到前院书房,准备同晏鸿之说说今日之事。
然而……“郡主已经回宫请罪了。”
她听见一个尾巴。
程丹若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来人。
这人怎么又在?
“世妹。”
谢玄英朝她点点头,假装专注于正事,张嘴想往下说,却忽然顿住,忘记自己刚才说到哪里。
幸而晏鸿之不曾留意,大为讶异:“这是怎么了?”
“跌了跤,过几日消肿了就好。”
程丹若不以为意,“还想同义父说明原委,如今看来,您都知道了吧。”
“知是知道,却不知你跌得这么狠。”
晏鸿之关切地打量,“要不要紧?请大夫没有?”
“不用大夫,只是皮外伤,过两日自会痊愈。”
程丹若说。
晏鸿之却命老仆拿熟鸡蛋来:“淤血须揉开才好。”
“我是真不要紧,倒是被咬的两个人,怕是没得救了。”
程丹若喝口热茶,犹且惊魂未定,“那是条病狗,只被舔到也可能会死。”
“果真是疯狗症?”
晏鸿之问,“我记得书上说,服雄黄酒四十九日,或可救。”
程丹若摇头:“真的是疯狗症,必死无救,区别只在于有的人立即发病,有人却会潜伏一段时日,但只要出现症状,药石罔救。”
晏鸿之轻轻吸了口气:“是意外,还是?”
“疯狗病不会突然出现,黄耳一定是被得病的动物咬了。”
程丹若客观分析,“是不是意外,难说。
狗喜欢扑鸟扑耗子,被过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玄英道:“要做最坏的打算。”
“若是人为,也太过歹毒。”
晏鸿之皱眉。
“狗发病是不可预知的。”
程丹若道,“只伤嘉宁郡主,或是身边的丫头,有什么意义呢?”
今天的意外确实很严重,黄耳只是吓着诸多女眷,咬伤的是丫头和宫人,已经要让嘉宁郡主回宫请罪,换做主子,事情必然更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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