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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看着张文勇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
翻开一本《庄子》,苏尘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耳边是绕梁的琴声,手上是深奥的哲学,又有阳光斜照屋檐,雏鸟吱吱轻鸣。
如此意境,当世难得。
于是苏尘就在这美妙的意境中,缓缓睡了过去。
在苏尘甜甜进入梦乡的时候,琴声消失了。
湖心亭上,沈怆然轻轻擦拭那床乔木,对陈清芷道:“芷儿,我这首新曲子,你觉得如何?”
陈清芷崇拜的道:“沈公子,实在是太好听了,我觉得就算比之高山流水,也相差不远。”
“那可不同,那可不同。”
沈怆然幽幽道,“高山流水讲的是至高至真的友情,而我这曲子里讲的,可是爱情。
我这曲子,是从这床乔木中想出来的。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芷儿,你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清芷道:“这,这话不是说……男子对女子的爱慕吗?”
沈怆然笑道:“正是如此,那你可从这里面听出来,我对你的爱慕?”
“啊……啊?!”
陈清芷猛然醒悟,脸上顿时通红一片,“沈,沈公子,你,你在说什么?”
沈怆然从琴后绕出来,走到陈清芷面前,将陈清芷拉起。
两个人面对面,沈怆然深情的说道:“芷儿,其实有些话我早便想和你说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无数个日夜,我寝食难安,寤寐思服,无数次望着你,就像望着我的未来一样。
我经常想,如果我的明天是彩色的,那这片颜色中,最明亮的那一点,一定是你。
我多么希望我的人生的每一天都有你的存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最珍惜的时光。
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敢说,我害怕你拒绝我,我也害怕你母亲知道后将我赶走。
但是今天,借着这首新曲的诞生,我想,我必须要说了,如果再不说,我的心会唾弃我,我的神会唾弃我,我自己也会唾弃我自己。
芷儿,我对你爱慕良久,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这……”
陈清芷脸彻底红了,她喃喃不语,终究羞涩难耐,转过身去。
沈怆然立刻抱住陈清芷,陈清芷“啊”
的一声,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她便不再动。
两个人抱在一起,天色开始暗下来。
沈怆然的嘴角,划过一抹微笑。
……
苏家。
苏祁天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轻轻抖动。
他的脸上现出一种迷茫和嫉恨,而又有奇怪的笑容时而从苏祁天的脸上浮现。
“少爷,你要的人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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