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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谡这才知晓冯蓁跳的是“脱衣舞”
,他不由觉得好笑,既然要跳这种舞,又何必穿那么多。
他的指下一变,欢快活泼的胡旋曲便流了出来。
冯蓁的腰胯立即扭动了起来,随着旋律的加快,扭得好似带出了火来。
她腰上本就系着璎珞流苏,随着她的髋胯夸张的摆动,上身也如同美人蛇一般波动起来,惹得萧谡手下接连错了两个音。
她倒是要接着再跳,奈何萧谡的定力太差,她身上衣衫还整整齐齐的,这人就抛了琴朝她直直地走过来。
冯蓁旋着舞步推开萧谡,却又被他欺上前来。
冯蓁忍不住嗔道:“皇上这也太猴急了。”
萧谡捉着冯蓁的腰道:“你明知道朕受不了,怎么还穿那么多件?”
“我就是怕皇上太着急,不能让我跳个尽兴。”
冯蓁噘噘嘴鄙夷道,“你的定力也忒差了。”
萧谡拦腰将冯蓁抱起,“也就你敢说朕定力差。
原想着你累了一日,昨夜也没歇着,还想饶过你一宿的。”
冯蓁搂住萧谡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气儿道:“我也会渴望皇上。”
萧谡顿住脚,却没想到冯蓁会说出这样胆大露骨的话,这些年来他们看着虽然好,然则冯蓁已经许久许久没说过类似这样心悦他的话了,如何能叫他不激动。
然而男人表达激动、感动的方式跟女人不同,冯蓁自是又牺牲了大半晚上的睡眠,一直补眠到午膳时,才被萧谡给抱了起来。
午饭后,冯蓁抱着萧谡的手臂道:“皇上,我同你去前殿好不好,磨墨、端茶什么的伺候你。”
萧谡狐疑地看着冯蓁,“这是太阳要打西边儿出来了么?”
冯蓁掐了一把萧谡的痒痒肉。
“你不是怕瓜田李下,太后逮着说你干政么?”
萧谡道。
“现在不怕啦,因为我知道皇上会护着我的。”
冯蓁笑得那叫一个甜,声音也甜得好似七月的水蜜桃,“而且我有法子。”
冯蓁的法子就是穿上了宫女的服饰,正儿八经地生造了一个御前宫女的身份跟在了萧谡身边,名字是萧谡给她取的,冯小幺。
杭长生见着冯蓁时,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只恨皇后娘娘醒悟得太晚,早些年玩这一套多好啊,他们这些人得少受多少罪啊。
只要冯皇后在,乾元殿的天就一直是艳阳天,皇帝的怒气就没有她一眼摆不平的,若是一眼不行,那就两眼。
不仅是造福宫内伺候的人,就是朝堂大臣也深得皇后的恩泽,只不过他们未必知道罢了。
譬如一向敢于直谏的侍中吴启召对时,就差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他惑于女色,连祖宗的基业都不顾了,气得萧谡当场就要叫人拿下吴启,更斥责他目无君上。
吴启之所以能逃过一劫,还全亏“女色”
冯皇后在内间摔碎了一只茶杯。
萧谡以为冯蓁出了事儿,也就顾不得处置吴启,转身急急地进了内间,却见冯蓁正站在榻边在整理榻上的引枕。
“你要替那老家伙说话?”
萧谡不悦道。
虽说他十分喜欢冯蓁来前殿陪他,甚至在他眼睛疲惫时给他念念奏折,然则骨子里他却依旧是乾纲独断的帝王,并不喜欢有人在政事上对他指手画脚,哪怕是冯蓁也不行。
冯蓁摇摇头,“皇上不是说过,盛怒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决定么?”
萧谡蹙了蹙眉,“朕说过么?”
冯蓁心想,没有,强安在你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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