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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肩靠粉墙,春笋弹珠泪。
唤梅香赶他去别处飞。
郑春唱了请酒,伯爵才饮讫,玳安又连忙斟上。
郑春又唱:
转过雕栏正见他,斜倚定荼蘼架;佯羞整凤衩,不说昨宵话,笑吟吟掐将花片儿打。
伯爵吃过,连忙推与谢希大,说道:“罢,我是成不的,成不的!
这两大钟把我就打发了。”
谢希大道:“傻花子,你吃不得推与我来,我是你家有??的蛮子?”
伯爵道:“傻花子,我明日就做了堂上官儿,少不的是你替。”
西门庆道:“你这狗才,到明日只好做个韶武。”
伯爵笑道:“傻孩儿,我做了韶武,把堂上让与你就是了。”
西门庆笑令玳安儿:“拿磕瓜来打这贼花子!”
谢希大悄悄向他头上打了一个响瓜儿,说道:“你这花子,温老先生在这里,你口里只恁胡说。”
伯爵道:“温老先儿他斯文人,不管这闲事。”
温秀才道:“二公与我这东君老先生,原来这等厚。
酒席中间,诚然不如此也不乐。
悦在心,乐主发散在外,自不觉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如此。”
沈姨夫向西门庆说:“姨夫,不是这等。
请大舅上席,还行个令儿──或掷骰,或猜枚,或看牌,不拘诗词歌赋、顶真续麻、急口令,说不过来吃酒。
这个庶几均匀,彼此不乱。”
西门庆道:“姨夫说的是。”
先斟了一杯,与吴大舅起令。
吴大舅拿起骰盆儿来说道:“列位,我行一令:顺着数去,遇点要个花名,花名下要顶真,不拘诗词歌赋说一句。
说不来,罚一大杯。
我就是一起──
一掷一点红,红梅花对白梅花。”
吴大舅掷了个二,多一杯。
饮过酒,该沈姨夫接掷。
沈姨夫说道:
“二掷并头莲,莲漪戏彩鸳。”
沈姨夫也掷了个二,饮过两杯,就过盆与韩姨夫行令。
韩姨夫说道:
“三掷三春李,李下不整冠。”
韩姨夫掷完,吃了酒,送与温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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