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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月华霜重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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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春心付海棠（.shg.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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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泽这时将手搭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一拍，似乎是要提醒我什么，然而我此时悲从心头起，已然自控不得，越发激动道，“你可知道，玉笙哥他，是被小人陷害而死的？你再看看如今这傅宅，自玉笙哥出事后，邻里亲眷避之不及，傅家被查，又有几人登门探视？这样的世界，保他何用？！”

何思泽终于拽了拽我，小声道：“砚清，傅老先生还在这里，你且注意些。”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忙住了口，拿眼睛看一看老先生，仍是一副淡泊面孔，恍似不闻，眼睛里望着的，却是傅玉笙的宅院方向，登时眼眶发酸。

何思涯怔了一怔，道：“你如今这样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砚清，你须得明白玉笙的苦心，有些事情，我多说无益，还要你自己慢慢参悟。”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却是递给何思泽，“有这信，你们半道插班也便宜些，砚清此时怕是不想收的，还是你来保管妥当些。”

何思泽接过信，低头看了一会，忽然抬头道：“你是要走了么？”

何思涯温和道：“我是去黄埔任教，耽搁不得。”

他伸手拍了拍何思泽的肩膀，“我在黄埔等你，希望你能带着砚清同去。”

何思涯向傅老先生道别，老先生仍是不理不睬的样子，何思涯也不介意，转身便要离开，我忽然拉住他，道：“去黄埔，是玉笙哥希望的么？”

何思涯看着我，不点头也不摇头，半晌道：“如果是，你当如何？如果不是，你又当如何呢？”

我这时没了主意，嗫嚅着不发一言，何思涯道：“砚清，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复我，横竖思泽婚事在即，他动身去广州，怎么也要等到两家办过婚事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与何思泽同样是一派清明，却在温和中透出一点犀利来，他一字一句道：“毕竟我不希望，你是为了给傅玉笙报仇，才选择他的信仰。”

他最后笑一笑，转身离去，我呆呆的看着何思涯的背影，忽然间觉得，他那一抿唇的光景，与傅玉笙，倒有几分相像。

何思泽拍拍我的肩膀，道：“我们也快些去后山罢，正巧我有件东西要还给玉笙哥。”

我问道：“什么东西？”

何思泽道：“就是上回在这里养伤穿走的衣服。”

我想起那件华丽的闪缎袍子，因为何思泽穿走了，二姐还跟傅玉笙吵了一回，何思泽道，“我原以为就是普通的衣服，结果穿回家才发现里头绣着你二姐的名字，想来是他二人的……额……信物，所以想，还是还回来。”

我点头道：“还回来也好，虽说那衣服也不好看，不过毕竟是我二姐的心意，应该要摆在玉笙哥那里的，待他午夜梦回故地重游之际，也能够……睹物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