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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快,月陇西这下知道她真的生气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好声好气地笑,“别走那么快啊,我跟不上了。”
没有回话。
被触碰的手腕也似是被火灼烧一般发烫,卿如是挣脱开,垂着眸心虚地不敢看他。
两人一直沉默到他们掉下来的那个地方。
“抱着我罢。”
月陇西低头凝视她,分析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我带你上去。”
卿如是不认为光凭轻功能跳那么高,自然知道别有玄机。
她缩着脑袋,双手揪住月陇西的衣角,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自刚刚渡完气开始就没消下去,此时因着触碰愈来愈烈。
“你这叫做抱?”
月陇西的手覆在她手背上,握住后亲自将她的手臂圈到自己腰上,然后垂眸瞧她偏过去的头,“抱紧。”
语毕,他顾自搂紧了她,一手按在墙上,与地面有一段距离的石壁上便有铁砖伸出来,他腾身而起踩过铁块时又按下壁上机关,再往上一段距离就又有铁块伸出来。
反复借力,第二回亦是如此,不消多时就到了地面。
陡然一沾地,卿如是就松开他,慌忙往房间跑了。
月陇西心底有些懊恼自己操之过急,但又觉得不过是生他几天气、不理会他几天,想来想去似乎又是自己赚到了。
一时不察,她已跑得没影。
回到房间,月陇西打算当面诚恳地给她道个歉,敲了敲房门,里边蹦出三个字,“睡着了!”
月陇西:“……”
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又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房门陡然被打开,卿如是埋头避过他,几乎是从他的腋下钻过去的,噔噔噔跑到他的床畔,牵过枕边的红绳,又噔噔噔跑回来,“砰”
地把门关了。
愣是没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
倒是趿拉着半穿的鞋子着急忙慌跑个来回的模样惹得他低头轻笑了声,都这样了还管他做不做噩梦,小祖宗真是亲祖宗。
月陇西心觉卿如是应该也没那么生气,于是放心地去睡了。
剩下的半宿他都翻来覆去地回味着那两吻,晨起时嘴角还勾着笑。
睁开眼却发现卿如是的房间门开着,他犹豫了下,起身走进去。
里边空无一人,甚至感觉少了些书本,红绳那头落在床畔,昨晚她穿过的衣裳也叠得整整齐齐置于枕上。
什么意思?月陇西怔住,蓦地有点心慌。
这厢,卿如是在卿父院子里选好了房间,随意铺好床,爬了上去。
卿母打着哈欠问她怎么过来睡了,她也不回答,只说道,“我昨晚没睡好,娘你记得今儿个晌午用膳了再叫我起来……我、我晚上再过去。”
卿母随她的意,自己又回去睡了。
然而卿如是终究低估了自己,她不仅晌午没能起得来,下午也依旧躺着,睡足后夜晚也不困,爬起来和卿母用晚膳,顺便聊聊那些子瓶瓶罐罐。
“你睡了之后没多久,世子就来找你了。”
卿母一边给她涂抹凝脂,一边道,“我告诉他,你说你在这边睡一觉,晚上会回去,他才离开。
所以,你回去吗?”
卿如是狐疑地凝视她,“娘,你是我亲娘吗?你应该挽留我,哪有你这么往外赶的?”
“奇了怪了,你自己说要回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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