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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求的确出乎她的意料,她连想都没想过。
做情人?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在别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在没人的时候任安以风予取予求。
她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不会被人发现,也不必在想他时拼命地压抑,更不会连累到她爸爸。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做他的情人又何妨……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这怎么可能!
她摇头说:“我了解安以风,以他的个性,他绝对不屑做偷偷摸摸的事。”
“我比你更了解他!
他会!”
“可是——”
“他现在在圣教堂医院,你先把他哄高兴了再来找我谈。”
司徒淳听到“医院”
两个字之后,什么都忘了,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停车场……
一路上,司徒淳所能看见的景物都是白色的——死亡一般的颜色,与昨夜她梦中所见的情景惊人地相似。
她跌跌撞撞地跑进充满着霉味儿的医院,冲到护士的桌前抢过护士面前的记录,急切地寻找着安以风的病房。
护士看见她身上的警服,很配合地坐着没动。
她正满眼模糊,急躁地揉着眼睛,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从一扇已磨得差不多没漆的木门内传出来。
“不去!
让我请那个浑蛋喝茶道歉?!
他怎么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是我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风哥,你消消气,晨哥也是为你好。
他希望你和崎野有什么误会当面解释清楚——”
“那就让他去,我死都不去!”
“晨哥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你要是不愿意去,他就替你去……”
房间里再没了声音。
她走到病房门口,安以风的声音又一次从门内传来:“晨哥呢?
他怎么不来看看我?”
一个不带一丝笑意的声音回答:“晨哥说不想看见你……他怕一看见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就会控制不住去剁了卓耀。”
“这句听着还像句人话!”
房间里传来细碎的笑声,司徒淳也忍不住笑了。
她轻轻敲了两下门,不待里面回答,便推开病房的门。
安以风半倚在锈迹斑斑的铁床上。
虽然他脸上没有血色,头发有点儿乱,人也消瘦了许多,灰格子的病人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但是他还是那么帅,帅得看一眼就会让人窒息。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动了病房里的人,满屋子衣着夸张的男人都在看着她,表情各异,有人诧异、有人惊惶、有人兴趣盎然。
只有安以风,漠然地扫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仿佛他们是陌生人。
她一步步地走到床前,并不伤心,也不觉得难堪,反而很庆幸。
只要他没有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只要他还能听见她说话,她别无他求。
“安以风……”
她的声音因为刚刚的剧烈奔跑而沙哑。
他没答话,将书翻到下一页,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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