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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家娘子怕过了病气,所以才叫奴婢过来。”
陆老夫人闻言才放心了,又叫嬷嬷取了些滋补的贵重药材来,让菱枝带回去。
菱枝捧过去,起身要出去,陆书瑜却站了起来,道,“祖母,我想去、看看、表姐。”
陆老夫人晓得她们表姐妹关系好,也不拦着,道,“去吧。”
就这般,菱枝去福安堂时,是一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多了陆书瑜。
因着怕过了病气给陆书瑜,江晚芙不肯叫陆书瑜进来,陆书瑜在外头急得直跺脚,江晚芙哭笑不得,心里又为小姑娘的赤诚感动,柔和了声,道,“阿瑜,我又不是病得起不来了,只是受了寒气,指不定明日就好了。”
陆书瑜顾不得规矩,趴在窗户上,朝里喊话,急得都结结巴巴,“表姐,你、你让我、我进去!
都怪我!
昨天、拉着你,不让、让走,才害得、你淋了、淋了雨!
都是、我不好!”
菱枝几个站在屋外,拦也不敢拦,又生怕这位娇娘子真的闯进去了。
这不能怪她们太谨慎小心,而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小心。
娘子借住在国公府,婚事又不上不下的,没个结果,她们做下人的,更要小心才是。
陆书瑜可怜兮兮喊表姐,江晚芙耐不住她这个模样,哄道,“阿瑜,快别这样了。
回去吧,我不是不想见你。
你住在福安堂,若是带了病气回去,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再说了,明日还有赏花宴,我一人病了不要紧,你若是也病了,那赏花宴就办不成了。”
提起祖母,陆书瑜拍门的动静轻了,过了会儿,才巴巴地道,“那、那你、要快点、好、好起来。
赏花宴、是我们、两个人、准、准备的。”
说着,小姑娘语气难得强硬了一回,“大不了、改日再办!”
江晚芙听着这霸气的话,忍不住抿唇一笑,心里暖暖的,道,“好,我一定快点好起来。”
得了这一句承诺,陆书瑜才不再拍门,眼巴巴在门口守了会儿,菱枝几个上去劝了劝,她才磨磨蹭蹭走了。
好不容易请走了这小祖宗,绿锦堂里众人都松了口气。
只是没松多久,绿锦堂又接二连三迎来了几波客人,二夫人庄氏和三夫人赵氏派了身边嬷嬷过来,连永嘉公主都遣了人来。
江晚芙倒是一无所知,她吃过药,就被惠娘逼着躺进了被褥里,上头还压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她热得厉害,迷迷糊糊地睡着又醒来,反复几遍,等用午膳的时候,嗓子眼的那一点痒,竟是一点都没有了。
惠娘闻言,道,“这是出了汗,除了身上的寒气,快要好了。”
说完,又给江晚芙灌了一碗热汤药,催她去被窝里躺着。
这么一日下来,等到日落时分,江晚芙自觉已经好透了,大夫来给她看诊,顶着惠娘等人期盼的目光,到底是点了头。
江晚芙闷了一天,差点没给闷坏,一边叫菱枝去福安堂和陆书瑜说一声,明日的赏花宴可以照常办,一边吩咐纤云开窗,她好透透气。
纤云乖乖开了窗户,没敢开全,只开了半扇。
江晚芙趴在窗棂上,伸手出去够窗外低矮的桂花树,嫩绿的叶,透着清新的气息。
惠娘打从庭院里过,进了门,呵斥纤云,“娘子病才好,怎么把窗户打开了。”
江晚芙笑吟吟,抬脸望着惠娘,软声道,“惠娘,屋里好闷,只开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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