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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绛雪开花了。
虽然只羞涩地开了那么一点缝隙,但也已经足够容穆抓狂。
他比谁都清楚这花的威力功效。
怪不得商辞昼一大早起来脑子不对劲,原来昨晚他引上来的花香已经不是自闭的味道了。
是想开的味道!
鬼知道想开的味道会造成什么效果?
容穆痛苦面具,这下怎么办,花打开了人自闭了,好不容易得到了商辞昼一句“若他不是就放他走”
的承诺,如果碧绛雪再收不住,难免要色令智昏啊!
容穆着急的原地磨脚尖,突然,背后被人用手触了触,他回头,就见皇帝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商辞昼看了一眼容穆,又看了一眼容穆的本体,深邃眼神来回流转,容穆差点给看的腿软掉。
“碧绛雪开了?”
皇帝沉声道。
容穆抹了一把脸:“开了,昨天连夜偷偷开的。”
商辞昼瞧着他的脸色,“你不是很爱它?为何它开花你却这么担忧?”
容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在担心自己,我在担心受不了这小妖花诱惑的你们。
但这话他能说出来吗?他不能啊!
容穆给自己憋的半死,但花开了又不能不管,他神智与本体相连,以往都知道这花什么时候缺水什么时候要晒太阳,这会碧绛雪杵在他身边,就向他散发着我不要再住这穷酸大笨缸的花电波。
容穆心想,不住缸里你还想住在哪里?
碧绛雪停顿了一会儿,大莲叶子朝着窗外的玉湖飘了飘。
格局大一点!
看!
豪宅!
容穆:“……”
商辞昼在一边看着少年对一朵花挤眉弄眼,也不知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这样的容穆,实在是叫他心中好笑。
他的一些画面和影子,性情与言语,都与梦中人有七八分相似。
不记得那人的时候,这皇帝的日子勉强也就这么过着,但只是喇开了一个小口,他好像就不愿再回到以往浑浑噩噩的状态了。
他想与容穆待在一起,他养不活什么东西,唯有一个容穆,他想要对方好好活着。
再找出与他相关的所有秘密。
但是容穆怕他。
商辞昼能看出来。
容穆还想离开他,并随时都为此打算着。
商辞昼心中黑云翻滚,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带了一点安慰的笑意,对容穆道:“孤今日不早朝,你昨日照顾我,早起还未曾用饭,孤可以与你一起去采集晨露。”
容穆转过身子,一双眼睛上下看了一眼商辞昼,商辞昼对上他的眼神,瞳孔往别处晃了晃,又重新对上去。
“陛下,我是容侍君对吧?”
商辞昼不太情愿,但点了点头。
侍君的确是他给容穆的身份。
容穆又道:“你不喜欢我对吧?”
商辞昼沉默。
容穆再道:“你快说你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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