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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昏黄的烛火,一身白袍的男子对影独酌,他伸手抚了抚额头,似是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如何才叫疲惫。
此人正是上官尹。
“叩叩”
两声敲门声,“公子,是我。”
上官尹放下酒杯“进来吧。”
门吱嘎一声,进来一人,带着一身的药味,像是常年浸泡在药炉子里的那股味道,苦而清香。
进来那人看到桌上的酒杯,眉头不禁察觉的皱了下“公子,有烦心事?”
上官尹站起身,又拿了一酒杯,“烦心事?”
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这些事可称之为烦心事?”
来人说着要跪下“是属下多嘴,这些乃是圣上亲自交代,断不是那‘烦心事’!”
上官尹一笑,连忙上前扶他“迟先生为何还是如此见外,先生是我母亲挚友,又在我与母亲凄苦之日不离不弃,以后此等礼节还是弃之为好”
。
迟湖这才起来,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上官尹把杯子拿到迟湖眼前“先生不如陪我喝上一杯?”
迟湖接过酒杯,却看到上官尹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不见醉,一双眸子愈发晶亮,他脑海中闪过那样的片段,也是这样的夜,冷风再如何刺骨也比不上怀中的女子冰凉的泪珠,也是那样愈发晶亮的眼睛,却泪盈于睫,用着彻骨冰凉的语气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为什么啊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可怜的她直到死也没弄清楚身为一个帝王怎会专情呢?他要经受的诱惑太多,当倾国倾城的如花美眷在他眼前时,恐怕再是动情时与你的呢喃也都是枉然,更何况那是他如此信任之人的忍痛割爱呢?
“迟先生,这是百年的花酿,你觉得如何?”
“公子说笑,这当然是好酒!”
上官尹意味不明地一笑“父皇赏的百年花酿,一股甘洌之气在开封时溢了整个园子,迟先生,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被我这般糟蹋怕是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迟湖拿起酒杯的手放了下来,叹了口气“公子,圣上现在对您委以重任,您千万要抓住机会啊……”
。
上官尹不再答应,心思不明地一杯接着一杯,迟湖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匆匆退下,连带那未说出口的话一同掩在了门外。
上官尹笑笑,无非就是那几句劝他对皇位上心的话,殊不知那皇位岂是如此好争的?说到底这大夏国的大皇子虽过于仁慈,却不是一个平庸之辈,而当今的圣上虽然久病于床,也不是一个昏庸的皇帝,这种皇子之争对这岌岌可危的朝政他能容许?
喝着喝着,最后果真醉倒。
夜,还是如此,凄寒萧瑟。
正如一个白衣女子现在的心情。
倾城捏着手中最后一点碎银,想想那“凤酥斋”
的糕点,还是算了吧,自己当天离开“一品楼”
还真是没考虑到“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的故事,现在是有点捉襟见肘了,想想自己一路来都是靠别人照顾,现在自己难道不能自立了?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这样想来,那个人真是没做什么好事。
好在苏姑娘没有丧心病狂,没有极强的功力,不然这会儿蛊虫即使取出也怕是凶多吉少,而她慕容倾城岂不是被那人害的连命都不剩?
其实苏容胜那蛊确实凶险,是“蝴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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