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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京那边我大约能控制,江州这边,要如何给他带去危机感呢?”
徐时锦思索片刻,问沈昱,“我能猜到沈宴他们很快会查广平王,但是有多快,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过年前沈宴与你见过面,他是否透露他有任务在身,是否要出京,是不是去江州?”
沈昱摇头,“我离开邺京后,锦衣卫接下来的行动,便一无所知了。
沈宴那个人你也了解,即使我们见过面,但他口风太紧,我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他顿了一下,“你要是需要知道沈宴的行踪,锦衣卫那边我是探知不出来的,但朝廷那边……大体上,应该会有痕迹?你需要吗?”
徐时锦点头。
沈昱便打算明天去安排。
徐时锦发呆了一会儿,道,“算了,我还是给陆铭山写信,让他把广平王那边研究出的兵器,最新奇的带回邺京吧。
这样,就可以给他们安一个勾结夷古人的罪。
甚至能在忠孝礼义上抨击太子。”
沈昱惊叹地看着她:徐姑娘陷害起人来,主意真是一个接一个。
唯恐太子不疯,非要给他一个钉子埋下去,再给一个钉子。
“太子要大喜,还要大悲。
他这个人没太大缺陷,缺陷就是太过热爱权力。
不过这也没什么,皇家人都这样。”
徐时锦将纸笔推开,淡淡道,“他最大的失误,就是让我太了解他了。
旁人我尚需要算,对他,我完全能踩中。”
沈昱看她懒怠地手扶着额,脸色比刚才更白。
他皱眉,“你真的不打算睡一下吗?”
徐时锦停顿片刻,说,“好吧,虽然我不困,但我会睡的。”
沈昱出门时,听徐时锦淡声,“我想去邺京,旁观他的死,或者亲眼看到他死在我面前。
你能帮我吗?”
她没有身份,她哪里都去不了。
尤其是邺京那么危险的地方。
若是被人发现,欺君之罪,又得再死一次了。
沈昱也逃不了。
沈昱只想了一下,就无所谓笑,“那我们只能换个新身份,重新回邺京了。
我们应该不会那么倒霉,进个邺京,就碰见故人吧?”
徐时锦侧过头,看到门前灯下,沈昱嘴角那满不在乎的笑。
他什么都不在意,只要她想,他都尽力帮她。
如果帮不了她,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了好了。
沈小昱的想法,多么简单。
简单到让她欢喜而感动。
徐时锦对他露出笑,看他关门离去。
她为怕沈昱疑心,再坐了一会儿,才去梳洗,熄了屋中烛火。
只是坐在一团黑暗中,她靠着窗,睁眼看着雪光将屋中照得莹亮。
小小眯一下,又再次睁开眼,望着纸窗上映照的雪色发呆。
她不能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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