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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点狠了,昨晚一解禁,弄得她到后来,小声求他停,他才肯罢休。
她迷迷糊糊点点头,翻了个身,头埋进锦衾里,一副要睡回笼觉的样子。
陆则倒还没出去,看了小娘子这幅模样,轻笑了一声,才出了帐子,又将帐子拉好,朝进屋要点灯的菱枝摆了摆手,径直去东捎间,换了官袍,出了门。
乘马车到南午门外,东西两侧掖门外已经站了不少官员,大约是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大多面露喜色,低声说着话。
卯时正,钟鼓司钟鸣三声,文武官员陆陆续续从东西两侧掖门外,鱼贯而入,因昨夜冬雨,御道路面湿滑,众人不免走慢了些,生怕一不小心,跌入御道两侧的河道里。
要知道,也不是没人跌下去过的,丢脸是小,丢了小命,可就是大事了。
正当众人低头看路之时,忽闻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鼓声,那鼓声由远至近,声音浑厚有力,一下一下,震在众人的心头。
官员中有人抬起头,惊骇之下,竟忘了宫内不可喧哗的规矩,低声道,“是登闻鼓阁……”
此话一出,其它官员也都抬起头,望向那远处的高楼,果见楼阁之上,一个人影,立于登闻鼓前,待仔细看过去,见他挥舞手中鼓槌,一下一下用力敲击着登闻鼓。
冬雨簌簌,清寒扑面而来,不少人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首辅张元亦抬起头,看了眼登闻鼓阁,才抬步继续朝前走去。
一年最重要的开玺朝会,宫门外围满了百姓,正等着陛下赐下福稻,这样的时候,登闻鼓响,时候选的真是不错。
……
朝堂之上,如何山雨欲来,对江晚芙而言,却是没什么影响。
她舒舒服服睡了个回笼觉,懒洋洋起来,用了早膳,就带着仆妇们做起了衣裳,想起宫里送来的那几匹宫绸,便随口吩咐惠娘取来。
惠娘正帮着裁料子,闻言忙回话,“世子叫收起来了。”
江晚芙一听,自然以为陆则有别的用处,点了点头道,“那就算了,把册子拿过来我看看。
我再挑几匹,春日冷暖不定,给世子多做几身厚薄不一样的。”
惠娘应下,取了册子过来,江晚芙又选定了十来匹,一一吩咐下去。
刚弄好,就听福安堂那边来了嬷嬷,说祖母请她过去,江晚芙自然赶忙换了身衣裳,带了丫鬟过去。
进了门,陆老夫人就递了本正红绸缎封皮的礼单过来,温和道,“过了元宵,陆裴两家就要定亲了,这是礼单,你掌掌眼。
到定亲那一日,你要多费心些。”
江晚芙微微一愣,看祖母和善望着自己,当即明白过来,祖母这是替她正名来着。
她和陆致险些定亲的事情,虽然因为她从未声张的缘故,知道的人不多,但府里其实还是有些风言风语,只是不敢在人前说罢了。
眼下祖母把陆致定亲的事,交给她来操持,一来是给她露一手的机会,二来是打破了那些流言蜚语。
她和陆致若真有苟且,府里怎敢把这事交给她,就是说给外人听,外人都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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