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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的睫毛抖了抖:“你来这里干嘛?”
祁深凝望着她:“有些事想对你说。”
池年没有再追问,只是靠着沙发,抿着唇一言不发。
祁深低头睨着她:“你问完了?”
池年低着眼睛不说话。
“该我了?”
祁深走到她跟前,目光从她的手背一扫而过,“手怎么了?”
池年的手指一滞,将手背不经意地掩藏起来,低哼一声,没有回答。
祁深见状,环视一圈四周,桌上只有几瓶果酒,没有任何饭菜,厨房里一片狼藉,隐隐传来烧菜半成品的味道。
他隐隐明白过来,看着池年闷不作声的模样,轻叹一声走进厨房。
池年听着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紧接着刚修好的电磁炉被人打开,油烟机的嗡鸣阵阵响起。
饭菜的清香隐隐传来。
池年看向厨房,修长的身影正在有条不紊地忙碌,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好看。
她的目光有些茫然,不明白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祁深为什么会突然地出现在这里。
不知多久,祁深从厨房走了出来,将饭菜顺手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煎鱼,西兰花,鸡蛋羹。
池年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酒意上头,心里莫名更难过了。
她果然很没用,连烧菜也是。
“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
祁深望着她,开口道。
池年的目光仍落在饭菜上,声音有些沉闷:“什么?”
“池年,车祸前去找唐轻染,是因为祁家要封杀她,毁了她的事业,”
祁深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才又继续,“因为我。”
“救她,也是因为当时我在外侧,出事时她躲在我身后,我下意识地将身后的人推开了,换作任何人,我都会是同样的反应。”
池年的眼神从饭菜上缓缓上移,落在祁深的脸上,那些她以为自己会在意万分的事情,此时听见前因后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许久她“哦”
了一声:“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毕竟她和他之间从来都是因为她的单恋和他的不喜欢,况且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祁深的面容冷峻,安静地凝望着她几秒钟:“因为我想陪你过中秋节。”
不想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还要笑着说“没事”
。
池年的睫毛眨了眨,被他的这番话砸得措手不及,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
祁深抿了抿唇,喉结用力地上下滚动了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徐徐开口:“池年,我想追你。”
理想主义者也好,现实主义者也好,既然放不开,就不放了。
池年眨了眨眼睛,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祁深,努力在他的眼里找到开玩笑的迹象。
可是,他的眉眼如琢如磨,目光深邃,认真专注且前所未有的直白。
池年的睫毛颤抖了下,许久弯着眉眼笑了一声,开始默默地吃晚饭,而后一顿,祁渣渣的厨艺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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