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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再次被快到避不开的手掐住了,她没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被压迫,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压低了的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失控?”
这个“失控”
不用问,也知道指得是什么。
程惜颇有些坏心眼地将身体又前倾了一些,用手勾住他的手臂,顺着他□□的肌肤,缓慢地向上摸去:“哪里,我觉得你的自控能力,实在是太好了点。”
肃修言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毕竟男人的反应都来得很快也很猛烈,而身前这个女人还在不停火上浇油。
最后还是外面的韩七重重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屋里的门板不但很薄,而且还一点都不隔音。
肃修言再次深吸了口气,松开握着她脖子的手,拉上自己的衣服,翻身躺下,留给她一个背影:“别闹,睡了。”
程惜也没真想给韩七老先生造成困扰,闷声偷笑着贴着他躺下来,顺手搂住他的腰。
他的身体略微紧绷了下,却没有将她的手移开。
程惜满意地在他背上找了个好位置窝起来,抱着他美滋滋地说了声:“小哥哥,晚安。”
这里夜间还是挺冷的,但程惜有大号人肉抱枕取暖,睡得还是很安稳。
只是她这一夜的梦,实在也太乱了些,她好像是陷入到了另一段人生中,又好像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这个梦里,她从小时候起,就和哥哥一起跟随隐居的父母学习医术。
后来父母被仇家杀害,她在九岁时第一次下山,跟随哥哥一起投靠神越山庄,然后在这里,她遇到了独自在偏僻庭院里练剑的黑衣少年。
她以为这个少年也是跟自己一样,是因为不再有父母可以依靠,所以前来投靠肃庄主。
因为她在这里遇到他了几次,他总是一个人,身旁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她在旁边看他练剑,虽然并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但却利落又好看,看得出以后能成为一个少年剑客的风采。
她也渐渐跟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搭上了话,喊他小哥哥,跟他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对父母和山上生活的思念,对哥哥的心疼,还有对这个神越山庄还有巨大的江湖的困惑。
不管她说了些什么,少年总是一边练剑一边听她胡说,间或会答上那么一两句,表明他一直都在认真听着。
有天,她终于说自己的事说得烦了,就问他为何苦练剑法,难道有什么远大的抱负?
少年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她:“人总要有些本事,才能派得上用场。”
她听了这句话,更加坚信这个少年也和她一样,是寄人篱下的孤儿,为了让自己更加有用一点好报答恩公,才如此努力。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没能在那个庭院里找到他,又听说山庄里那个娇生惯养的二少爷染上了风寒。
这个二少爷据说是被夫人宠坏了,平日里锦衣玉食不说,脾气也大,动不动就冷着张脸,山庄里的人都说他可比温文尔雅的大少爷,难伺候多了。
二少爷生病,夫人自然心急如焚,几乎叫了整个山庄的大夫过去,她也懵懵懂懂地跟哥哥一起去了。
她在那个华丽又挤满了人的屋子里,见到了正在冲奴仆婢女发火的夫人,也见到了神色冰冷,一脸不悦的肃庄主。
先去的大夫已经给二少爷诊完了脉,说也就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淋了雨,普通风寒罢了。
夫人却不放心地要哥哥也一定去看一看,她看到哥哥的神色虽然还是很平和,旁边的那些大夫,眼中却已经有了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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