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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脸错愕的小家伙怔怔地发呆,忽然,小家伙猛地跺一下小脚,奶着声音嗔道:“臭大哥,居然趁人家不注意,逃跑了。”
薛向一路飞驰,这些日子的郁气一扫而空,片刻就到了松竹斋。
他先前过胡同口岗哨的时候,警卫一路放行,及至到了大门前,却被阻住,警卫拿着报话机一通汇报,没过多久,一脸古怪的老王便迎了出来。
“薛向,你来得可真够快啊,这些天都睡在电话边上吧。”
老王把薛向迎进了大院,边领着他向书房进发,边打着趣。
薛向闻言一愣,他从老王的话里听出了两层意思:一是,安老将军果然是故意吊着自己;二是,老头子今晚相招必是商谈机要。
他回了老王一个微笑,没有说话,低头跟着老王进了堂屋,穿过堂屋,来到一间他从未到过的房间。
薛向紧跟着老王进了书房,冲老爷子问声好,方才定睛打量这间书房的其他几个人。
安氏兄弟他熟识,也笑着向二人问过好。
其余两人他没见过,但进得此地的,想来必是安老将军的腹心、亲人无疑,他也冲两人点点头,算是问好。
安老将军乐呵呵地看着他忙活,招呼老王搬来一张绣凳,紧挨着安在江放下,让他坐了。
见他坐好,安老将军方才给薛向介绍起左丘明和陈道的身份,并让他随安卫宏一般唤二人作“姑父”
,薛向闻言,复又站了起来重新问好。
左丘明和陈道一边应付着薛向的致意,一边心里好奇得跟猫爪子挠心似的。
这个看起来年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有何过人之处?居然劳动老王亲自出迎不说,还登堂入室进了这个自己窥视多年才得一进的核心所在。
自打薛向进屋,他二人的眼神就盯着这个年青人,灼灼的眼神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烧个通透。
其实,不光他二人好奇,就是和薛向有过数面之缘、且有些了解的安氏兄弟也震惊莫名。
此前,老头子高看薛向,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认为是对一个有勇有谋且有运气的年青人的赞许。
老头子的一句“走着瞧”
,他二人也不过当了戏虐之语,哪想到老头子竟然真把薛向唤到此等所在,这是要参与机要啊,这,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老头子莫不是老糊涂了吧,如此机要,稚子安能与闻?只不过,两兄弟还没失了心智,敢对老头子语出不逊。
纵是如此,二人几次忍不住要起身说话,都被老头子那眼神逼了回去。
老王从大厅搬来一个稍矮一些的紫色立凳,放在薛向面前,又捧来一杯茶,放至其上。
薛向谢过,老王正待回到他原来站的地方,却被老头子出言止住:“小王,先别急,你先把方才丘明他们的意见跟薛小子说一遍。”
老王依言,向薛向转述了方才安氏兄弟及左陈连襟的观点。
他虽不长于谋略,可是记忆力超群,文笔和口才都是一流,将各人的主要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甚至偶尔遣词造句,加以修饰,一场转述几乎成了老王炫技的舞台。
安老将军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对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秘书满意至极。
老王转述完毕,退回原地,立好,众人皆把视线落在薛向身上。
薛向站起身,微笑地看着安老爷子,道:“老爷子,您是什么意思?”
众人闻言,几乎绝倒。
这也太能扯了吧,老头子要是能直抒胸臆,还要你来费什么事儿,刚才直接命令我等行事就行了。
其实他们如果知道后世的某个汉字和某个英文字母组成的一个极其强大且极其普及的那个词汇,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在薛向身上。
当然,如果老头子不生气且允许,他们更想用到老头子身上。
没想到,老头子并无众人预料中的震怒,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这冒失小子,道:“找你来是要你摇小扇子的,可不是要你来问我的。”
“您老至少得有个倾向不是,那样我就可以站在您的立场上,替您画赞一番。”
薛向一脸的假笑,看得左丘明和陈道心中诧异至极,这小子跟老爷子怎么这般熟捻?
“我老头子没有倾向,叫你来就是分析局势的,再磨唧,我让人把你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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