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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席的距离不比邻席,看不了那么清楚。
但阮雪音却非常确定那只镯子是哪一只,因为她曾经见过,御书房门口到乌木御书案的距离跟此时差不多,她当时也看清了。
就是那一只。
那晚顾星朗在灯下拿着细细看的那只。
四周忽而变得嘈杂,似乎淳风在讲话,好像也有上官妧的声音,但她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她突然有些撑,觉得多一口都吃不下;又觉得这样坐着也不舒服,或许因为太撑了;想站起来,亦不能够,因为筵席还未结束。
但她越来越难受,头也跟着开始疼,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环境。
当然都不可能。
无计可施,她决定用意念调整状态。
于是不再听厅中众人讲话,开始想其他事情。
算起来粉羽流金鸟已经离开了六日,如果及时返回,今天也该到了。
这么想着,她转头望向厅门外渺远的天空,探了探脖子。
顾星朗没想到纪晚苓会戴那只镯子,颇意外。
然后他想到阮雪音可能对那只镯子有印象,因为那晚她说了“君上万安”
后,自己才将它收回小匣。
一时有些不安,终于忍不住朝左手边第一席看去。
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席间发生的事,歪着脖子不知在看什么。
他有些欣慰,继而有些失落。
她真是完全把自己当局外人,他还幼稚到担心她看出那只镯子会心里不舒服。
是啊,也许不过,都是错觉。
为偶然而无解的怦然改变决策,不是帝王之道。
阮雪音不知道午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只隐约记得被云玺扶起来,自己与其他人一起行了礼,便陆续往外走。
云玺似乎在耳边问着什么,但她状态不好,不想理会。
直至涤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夫人留步。”
彼时她们已经走出宁枫斋有些距离,正经过那片初初开始泛红的枫林,阮雪音转身,只见涤砚恭谨道:
“君上请夫人去一趟御书房。”
阮雪音意外:“现在?”
“是。”
她走进书房时,顾星朗负手立在窗边,侧脸线条完美,不知望着哪里正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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