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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屹之连药的颜色都没看清,叹气道:“你身子骨弱,得好好调养,还是少操劳些吧。”
谢殊叫沐白出去,坐去他身边,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可想过你我的以后?”
卫屹之转头看着她的眼睛,眸光柔和如水:“想过无数次,但我想你应该有自己的安排吧。”
谢殊苦笑了一下,“我有太多安排,但都跟不上变化,天下时局在变,其他……也在变。”
她凑到他耳边:“其实我前些时候甚至还想过要给你留个孩子。”
卫屹之错愕地看着她,出口却是一句低斥:“说什么混话?
什么叫留个孩子?”
“啊,对对,我说错了,是生个孩子。”
谢殊笑眯眯地攀住他胳膊:“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就是这么一说。”
卫屹之这才缓和了脸色:“你怎么忽然有这个念头了?”
在他看来,谢殊似乎已经习惯了做男子,也明确说过不打算放弃丞相之位,他很难想象她会产生这种“寻常女子”
才会有的念头。
“被你感动了啊。”
谢殊语气轻快,还带着些微的调侃:“你当时明明答应了联姻,却又喝醉了爬到我车上与我说永不负我什么的,我觉得你这辈子实在是栽在我手上了,八成是不会真娶人家,以后若一直无后怎么办?
我还是勉为其难为卫家留个后好了。”
醉酒的事卫屹之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不想自己竟如此失态。
他又好笑又无奈:“你还真是胆大,若真有了,还怎么做丞相?”
谢殊挑挑眉:“山人自有妙计。”
卫屹之只当她说笑,心中却是暖融融的,脑中竟还真勾勒起孩子的模样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很傻气,忍不住笑起来,转头去看谢殊,她已经靠在自己肩头打盹了。
“真是越来越不经用了。”
他打横抱起她,走出们去,沐白一看到这情景差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头转的跟拨浪鼓似的,确定左右无人才松了口气。
“我送谢相回房,你带路。”
沐白抹了把汗,一路左绕右绕,专挑僻静的小道走,为了避开下人,将花园里新种的一株山茶都给踏坏了。
好不容易到了房里,恨不得卫屹之放下人就走,他站在门口一直守啊守,等啊等,哪知卫屹之竟然道:“我今晚就留在这里无妨吧?”
沐白先是回想了一下自家公子在他那里过了一夜的事实,又回想了一下他如今的武陵王、大司马、大都督三大头衔,咬了咬下唇,愤懑地妥协了:“那……请武陵王明早一定要天不亮就走。”
卫屹之有意逗他,憋着笑道:“你去打些水来,什么时候走,明早再说吧。”
说完合上了门。
沐白痛苦地抱头蹲地。
谢殊睡得死沉,卫屹之给她擦净手脸,解了外衫,她还睡得香甜。
就这样还能坚持早朝,也不容易。
他解开她中衣,将束胸取下,裹胸布也全部解开,却毫无杂念,只是为了让她舒服些。
沐白不是走了就是守去院外了,外面已经静悄悄的。
他躺在她身边,为她掖好被子,撑着头看着灯火下她的睡脸。
之前战功赫赫,荣耀加身,竟半分及不上此刻满足。
谢殊动了动,往他怀里窝了窝,他放下手臂,顺势揽住她,吻了吻她的额角,贴在她耳边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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