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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厌厌倦梳裹。
无那。
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
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
镇相随,莫抛躲。
针线闲拈伴伊坐。
和我。
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
任潇潇手指洁白如玉,在弦上灵动如燕子衔泥,轻巧似蜻蜓点水,曲子如泣如诉,歌声似梦似幻,秦牧不由的听痴了。
“秦牧,奴的曲儿如何?”
任潇潇得意非凡。
“听了小娘子一曲,今夜我还如何睡的下。”
秦牧也有点点喝高,宋朝的酒度数虽低,架不住量多。
眼见着脚下已经放了十几个空的酒瓶了。
在这样的时刻,面对如此佳人,秦牧不由得有点心思恍惚,一点点别样的情绪弥漫全身。
这一曲是柳永的《定风波》。
字里行间全是浓浓的小女儿情思,思念远方的情郎,悔不该放情郎去求功名,到如今相思两地。
早知相思难耐,宁可不要他金榜题名,只求日夜相伴,耳鬓厮磨。
古人嫁女早,十几岁出嫁是常态。
任潇潇正是情窦初开,今晚借着酒劲,自然就露出小儿女心态,一曲唱罢,满屋尽是相思。
“睡不下,那就不要睡,给奴唱曲儿,就唱你家乡的曲儿。”
这顿酒已经吃了很久,早就天色黑暗,屋里只有两支红烛,温暖的照着小小的房间。
家乡的曲子?自己家乡哪有曲子。
秦牧若是硬算籍贯,应该是河北人。
幽州倒也在河北,河北梆子还是大名鼎鼎的。
但是河北梆子他也不会呀。
秦牧只会流行歌曲,但显然搁在现在不合适。
“秦大哥,快唱一个嘛。”
小桃也双眼绽放桃花,眼巴巴的望着他。
“好吧,我哼一个幽州小调。”
说着,他从小桃手里拿过牙板。
小桃显然也会乐器,刚才就是她用牙板和任潇潇拍合,让曲子增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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