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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坐在徐咨羽和楚歌中间,语气轻描淡写,内容惊天动地。
徐咨羽倏然起身,“精神病患者?”
楚歌也想急的,但徐咨羽先急了,他就慢点急,先缩在一边听,说实话他没听懂景深什么意思。
“我在精神病院里也见过一个你,”
景深起身,拍了拍徐咨羽的肩膀,面色凝重,“过来说。”
楚歌一条腿直挺挺地架在脚凳上,想跟上去,腿却使不上劲,想想还是算了,他们要说悄悄话就让他们说,他们乐意说,他还不乐意听呢。
再说了,都什么关系?谁能管谁呢?同盟会都没了。
楚歌想通了,一倒头,嘴里开始哼歌,心想他怎么就唱摇滚了呢?他能唱摇滚吗?
套房很大,有个很宽敞开阔的阳台,景深和徐咨羽两个人站在阳台上,正能看见酒店院子里的露天游泳池。
游泳池里暂时没人,徐咨羽很想试试从这么高的套房里跳下去,能不能溅出一朵大水花,也让他清醒清醒。
“长相差不多,应该和你这张脸一样,”
景深语气平淡地开了口,“头发太长,时间太短,我也看得不是那么清楚,据说是个严重的妄想症患者,成天嚷嚷着要拯救世界,解放全人类。”
“你砸断了我的一根肋骨,”
景深看了一眼身侧的徐咨羽,纠正了一下话里的语病,“是那位精神病患者。”
徐咨羽很长久地沉默着,至少沉默了有几分钟,再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哑了,“怎么砸的?”
“他从树上跳下来,我正好站在树底下。”
“断的是哪一根肋骨?”
这回轮到景深沉默了,他只沉默了一会儿就答道“你救回来的那一根。”
徐咨羽其实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景深的意思,只是觉得很荒谬,不可接受的荒谬,脑海里一段一段地闪回过记忆里的片段,有一些东西正像化开的沙子一样慢慢坍塌。
“好……”
徐咨羽手握在栏杆上,眼睛直勾勾的,“我想想。”
景深从阳台退了出去,让徐咨羽独自消化这点信息量,又回到楚歌那和他解释。
“平行世界?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楚歌也终于听
明白了,眨巴着大眼睛,兴奋道“所以,我和你来自不同的世界!”
楚歌的接受度比景深想象得要高,最关心的就是——“我在你那个世界红不红?”
景深回想了一下网页上的信息,实事求是道“挺红的。”
楚歌欣慰了,他又想问那景深的世界里他有没有家人,犹豫了一会儿,他坐直了一点,试探道“你跟我,我说的是那个世界里的我熟悉吗?”
景深摇头,“不熟。”
楚歌略略感到失望,“哦”
了一声之后又在椅子上躺了下去。
偌大的套房里三人一人一个地方,各自无言地思考。
楚歌先动了,他摸到一边的拐杖,费劲地站好,看了一眼不远处窗帘垂地遮住了人影的阳台,又看了一眼背对他坐在沙发上的景深,发现他们现在真是四分五裂,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既然是不同世界的人,那就更谈不上什么合作了,总归他们会回到各自的位置当中去。
“我走了。”
楚歌草草道别,不说什么总结煽情的废话,那不潇洒,再说本来也没多少感情,受剧情影响才勉强有了些纠葛而已。
楚歌撑着拐杖推开门,门外牛帅帅和管家还有管家手里抱着的小妹,三双眼睛一齐眼巴巴地看向楚歌。
楚歌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地对牛帅帅道“好了,结束。”
牛帅帅一头雾水,结束?什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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