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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山眨眨眼睛,道:“奇怪了,你怎麽晓得自己的肉是酸的?莫非自己早已偷偷的尝过?”
石矶娘娘为彩儿抱不平道:“曾山,你好端端的吓唬彩儿作甚?”
曾山大嚼著美食一屁股坐到石桌上,嘴里依然含糊不清的道:“明儿一早你和毕老贼都要回云幂宫了,这儿又只剩下我孤家寡人,整日对著叠翠谷发呆。
不逮著这机会多说两句,还等到什麽时候?”
石矶娘娘怔了怔,叹口气道:“曾山,你若真是觉得寂寞,今後我和毕虎便多来这里陪你说笑玩耍就是。”
曾山摆摆满是油渍的脏手,笑嘻嘻道:“免了,免了。
反正百十年我老人家都这麽一个人无聊过来了,也没什麽打紧。
“实在闷了,我自己也能找乐子玩,活人也不能被尿憋死了!”
石矶娘娘忍不住道:“这就好。
今後你一个人要多用心照顾自己,别永远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衣裳有破洞非但不补,反从破洞中伸出手指头来戏耍,唉!”
毕虎出奇的没呷酸醋,接著话说道:“曾老头,有空记得到云幂宫来找咱们,到时我再陪你下上三天三夜的棋,打上三天三夜的弹子。”
姬雪雁见大夥儿说著说著忽然带出伤感之情来,急忙从食盒里取出杯盏道:“雪儿带了好酒来,不如咱们先喝上一杯?”
石矶娘娘为众人斟上酒,关切问道:“雪儿姑娘,丁小哥还没有消息麽?”
姬雪雁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前些日子我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担心他会出什麽事。”
毕虎道:“放心,丁原那小子命硬著呢!
他不去招惹别人就已经很好了。”
石矶娘娘道:“丁小哥的修为那是没得说,可我想不通的是,为何他修为越高,闯下的祸事就越大?
“这次居然与一恸那老和尚联手夜袭藏经塔,将灵空庵珍藏千年的圣匣盗走。
丁小哥原本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曾山摇著一个手指头道:“不糊涂不糊涂,那就是丁小子的风格,率性而为,又总以为凭一己之力,可办天下人所不能之事。”
石矶娘娘瞥了眼姬雪雁,说道:“可灵空庵毕竟也是雪儿姑娘的师门,丁小哥这麽不管不顾,可教雪儿姑娘有点为难了。”
姬雪雁轻摇玉首道:“师父和师叔她们并未责怪雪儿,其实对丁郎也并无太多怒意。
雪儿现下最放心不下的,是他至今连个人影也没有,真不知该怎生是好?”
毕虎眨巴著眼睛自作聪明的说道:“要是丁原没事,就该早回来了才对,至今不归,莫非,是被一恸那秃驴给--”
石矶娘娘一声清叱截断道:“毕虎,你干什麽老胡说八道?一恸那和尚算得了什麽,他怎害得了丁小哥?”
毕虎见姬雪雁面色一下变得苍白,无助哀求的眼光盈盈投向众人,老贼头也明白自己这番自作聪明用错了地方,声音细得如同蚊子叫,耷拉下眼皮望著地上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嘛,不当真,不当真的。”
石矶娘娘没好气的埋怨道:“不当真的话你说出来干什麽,想著能显示你见识高、舌头长是不是?”
曾山把四个酒杯收过来放在自己的眼前,全部斟上美酒,左手碰右手自个儿玩起了乾杯游戏。
他自顾吃得欢畅玩得开心,还不忘记时不时偷瞟一眼被石矶娘娘好生一通教训、垂头丧气不敢吱声的毕虎。
突听两只酒杯相碰,“叮--”
的清音悦耳萦绕不绝,曾山呵呵笑道:“丁小子,说到就到。
雪丫头,你别担心啦,看丁原不是回来了麽?”
姬雪雁抬头仰望天际,但见霞光渐退,一弯钩月现出淡淡的身影,却哪里有丁原的影子?一颗心大起大落,不禁嗔声道:“老爷子,你又拿雪儿开心。”
曾山道:“我老人家啥时候骗过你,嘿嘿,来的人还真不少,这下叠翠谷可又热闹了!”
姬雪雁的明眸亮了起来,目光尽处,几道人影御风而来,一马当先的正是丁原。
姬雪雁惊喜交集,飞身迎上唤道:“丁原--”
丁原加快速度前冲,轻舒猿臂揽住雪儿的小蛮腰,微笑道:“雪儿,曾老头可有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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