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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和那边的人联系上了,只要再相安无事地待上几天,他们就能带上人离开萧家庄。
所以呐……
顾姑娘如深泉一般的眸光,幽幽地望向了旁边一间大门紧闭的屋子,侧头仔细交代身边的人说:“只有几天了,可千万不能出事,一定要把人给我看牢了,知道么?”
男人瘪瘪嘴,嘴里虽说了一句“知道了”
,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的。
不就是一个小白脸么,看上去和过去他们从天南海北带回来的没什么区别,怎么姑娘就偏偏对他这样重视。
要他说啊,姑娘越是说这个小白脸重要,越是说明在姑娘心里,她越发的看重这个小白脸。
一想到这里,男人心里就愈发觉得有些不自在。
顾长安神色幽幽,勾唇笑了笑。
自己身边的人在想什么,她自是明白的,不过,她也懒得解释了。
平心而论,这个郁公子的确和他们过去找到的那些人不一样,尤其是他周身的气度和不俗的谈吐,但,就算这位郁公子再是与众不同,他们也不能忘了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顾长安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日子一天天近了,她的肚子也越来越疼了,若是再不将人给带过去,只怕真的来不及换解药了。
然而,同一时间。
就在顾长安和男人商量过几天的事情时,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里,原本应该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的郁平宴忽然间睁开了眼。
顾长安生怕他跑了,在屋子里点了大量的迷烟。
小小的屋子里,浓郁的白烟一层漫过一层,乍一眼瞧着仿佛是在天境中似的。
郁平宴才吸了一口气,自己的脑袋就又如同糊了一层浆糊似的,好似下一秒又要昏睡过去了一般。
就在自己又快要陷入黑暗之前,郁平宴使出了周身所有的力气,狠下心来,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猛烈的疼痛,叫他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趁着这个时间,郁平宴立刻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什么可以帮他保持清醒的东西。
只可惜,顾长安着实看得起他,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用来点迷药的铜炉,再没有任何东西。
“可……可恶……”
疼痛所带来的清醒,如溺水的人一般,就快彻底沉入水底深处,彻底消失不见了。
然而——
“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男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今日份的迷烟,连看都没有看郁平宴一眼,径直就走到铜炉边往里面加东西。
“姑娘准备的东西就是好,这么重的分量,就是五头牛都能药翻了。”
男人洋洋得意着,转身就要退出去,可到了门边,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不对劲。
他当即扭头看向郁平宴,阴沉的眼瞳缩了缩。
“嘶——”
他之前也是这样躺着的么?
怎么觉得有点不太一样啊?
心来带着疑惑,男人连忙走了过去,凑到郁平宴身前不断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全然不动……
“还晕着,没醒。”
只是,在男人离开后,床上的郁平宴那双眼瞳赫然睁开,光芒闪烁。
而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刀。
是他方才从男人身上摸出来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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