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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越就半靠在身后的床柱上,由着她折腾了。
沈青桐的脸色不怎么好,他的心情却挺不错,见她一直不说话,就主动的解释道:“已经没什么事了,过几天就好!”
沈青桐也不理他,给他包扎好伤口,收拾了东西又去外间洗手。
她再进来的时候,西陵越就还是姿态慵懒的靠坐在床柱上,见她进来,勾唇一笑。
灯影下,他的笑容难得不显得那么妖,反而透出几分平易近人的烟火气。
沈青桐犹豫着走过去,该是在床沿上坐了。
西陵越去拉她的手。
他知道,自己的这点伤吓不到她,所以就也不是太当回事的样子。
沈青桐闷声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他修长美好的手指,这才神情略显凝重的开口道:“路上出事了?”
明知故问的一句话,而且又时过境迁了,西陵越没答。
她于是就拧了眉回头看他,再次质问道:“又是太子做的?”
“呵——”
西陵越突然就笑了。
他抬手,将她的脑袋压在胸口,有些恶意的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揶揄道:“他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沈青桐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位太子爷,平时在人前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是真的不怎么着道。
是,西陵越觊觎他的储君之位,他心里有怨气是应该的,可是朝堂上他不正儿八经的和人斗法,却总是背地里的这些花样层出不穷,一边想着要睡了他兄弟的女人,一边又想方设法的屡次刺杀,琢磨着怎么要了他兄弟的命。
堂堂储君,一国的太子,他就不能有点大出息?这一天到晚的都琢磨的是些什么啊?
而也正因为西陵钰就是这么不着调的一个人,所以两辈子加起来,沈青桐虽然不喜欢他,又一直对他敬而远之,但实际上真的没恨过,倒是这时候,心里忍不住的郁闷了。
她从西陵越的怀里挣脱出来,仔细的没有压到他的伤口,抬头看向看他道:“这件事,皇上不知道?”
她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就像是之前那次,他奉命出征北疆,太子的暗卫藏在随行的禁卫军中出手将他刺伤,他也只是把人杀了了事,既没有叫人送折子进京告状,事后回来也是只字未提的。
沈青桐多少是了解他的心思的。
“你是让本王去找父皇告状吗?”
西陵越笑笑,果然是一副全部在乎的表情。
他叹一口气,仰头靠回身后的床柱上,语气淡淡的道:“我们都是他的儿子,只要本王没死,他就只会大事化小,总不能指望他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手刃太子来给我出气吧?而且就算我真的哪天不小心被太子给杀了……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了,难道他还要再杀一个,凑一双吗?”
所以,告状没用,死了也是白死。
明知道没用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告状的?又都不是小孩子了,打了架还要去找大人做主吗?
所有的事,终究都还是要自己来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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