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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陪着他给那小狗画了一件衣裳样子。”
其实倒不只是画,因为四阿哥画着画着起了兴致,想自己做一件,元栖当时也在兴头上,就教了他如何使针线。
不过这是万万不能说的,康熙大男子主义到了极点,虽然自己曾经打过络子,但绝对不会允许皇子们玩物丧志。
玩具狗的样式类似于后世的毛绒玩具,内务府的人也真是手巧,小狗的模样做的活灵活现,上头的毛都用的是兔毛,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顺着摸下去,触感极好,一根毛都不掉。
元栖还命人多做了两只放在自己榻上,午睡时一边靠一个,比软枕舒服多了。
这是康熙早知道的。
但,给玩具狗做衣裳!
?
康熙气的眼睛瞪了老大,气呼呼道:“堂堂皇子,如何能做那些针线下人的活!
?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你身为她额娘,怎么能如此放纵?”
元栖靠在软枕上调整了下姿势,闻言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不紧不慢道:“对外只说是我做的就好了,只是在纸上画个花样子,哪里贻笑大方了?”
四阿哥平日里的生活已经够枯燥无聊的了,好不容易发现自己喜欢小狗,但碍着元栖有孕,连狗舍都去不了,每日就那么两个时辰的放松时间,也只好对着桌案练字,或是陪着六阿哥玩那些小孩子的游戏。
实在是可怜得很。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她现在肚子里有个不省心的主,元栖自然一切紧着自己的脾气来,她可不想把自己憋到郁结于心的地步。
康熙自然也知道孕妇脾性大,往常他素来只给有孕的嫔妃赏,极少亲自去看望,便是不想有孕嫔妃们在他跟前还要忍着脾气,更不想自己去受那个气。
但面前这个很不一样。
自打有孕之后,贵妃的脾气有增无减,说话也随意了不少,通常都是些碎碎念似的三言两语,没有目的性,更没由着脾气发火。
倒是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温婉和些许娇俏。
康熙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把这两个毫不相干的词语拿来形容同一人的,但事实又似乎就是这样。
贵妃的一颦一笑,一言一句,都有着旁人没有的真实和轻松。
康熙二十一年的春节前夕,德妃那传出了有孕两月的消息,也算是喜上加喜,得了康熙不少厚赏。
而皇贵妃终于又出现在宴席上,外人瞧着她意气风发,只有和皇家关系亲密的命妇们知道,如今内宫里做主的,还是永寿宫贵妃。
这样的大宴,酒菜都是一早做好送来的,半点热气都没有,荤腥味十足,元栖现在闻到这些味儿还好,但终究算不上舒服,同康熙说了一声,便避去了偏殿。
不多时,一早候在此处的小佟氏便被宫人引了进来。
元栖终究还有些顾忌,自己坐在上首,离小佟氏远远的,身前还护了几个强健的宫女。
这么明显的用意,小佟氏自然看出来了,她连连苦笑,蹲身行过礼后,只道:“奴才只是想告诉贵妃娘娘一声,皇贵妃恐要对您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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