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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叶纤柔想要给嫡母烹茶倒水,都没有器具,全都在箱子里,抬出去装了车子。
她是个眼里看不见活的,扶了嫡母坐下,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呆呆侍立在旁边。
黄鹂儿与她早把那珍珠帘子与重要的东西藏进了装她亵衣亵裤的箱子里,碎银子绑在黄鹂儿脚腕,银票踹在她肚兜夹缝中,她一点也不担心那些婆子翻出来什么,老老实实在嫡母这里陪着。
不多时,外边忽然响起三少爷的怒骂,叶纤柔站累了的身子一下子精神起来,竖起耳朵听那骂声。
难道嫡姐出去,不是去安抚,而是去悔婚?
骂的竟然是什么“无耻”
“白眼狼”
“没狼心”
。
叶纤柔紧张的上前扶住惊骇不已的嫡母,心慌慌道,“这是怎么了?母亲,母亲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谢氏着急女儿,就要出去,叶莲柔已经捂着脸走进来,仿佛在哭。
骂声渐渐远离,最后仿佛被人堵了嘴,只有嘶哑吼声再无咒骂之语。
叶纤柔在嫡母的示意下,忙去扶了嫡姐,待嫡姐坐下后,她再次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做什么。
叶莲柔用帕子擦了眼泪,对母亲摇头,意思是不想再说。
她对三少爷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那三少爷平日里看着富贵逼人,实则是个草包,连她的暗示都听不懂,居然还有脸来骂她,她从前真是看走了眼,居然认为嫁个他是自己最好归宿。
可惜王爷方才不在跟前,若是王爷见到她被那草包骂,定当对她怜惜同情。
不知那些侍卫下人有没有把她的遭遇告诉给王爷听。
叶莲柔不欲将自己的心迹表露,只是默默流了泪,再不发一言,仿佛伤透了心似的。
叶纤柔站了一会儿,实在双腿困乏,偷偷坐在了角落的小凳子上歇脚。
片刻之后,就有人来把这小凳子收走。
就连谢氏与叶莲柔休息的美人榻都要抬走。
谢氏瞧着女儿就这么站着不像话,命吴嬷嬷出去禀明了侍卫,带着戴上了帷帽两个女儿和躲在角落的儿子,直接上了马车,在马车里歇着,等待出发。
这趟搬家搬的十分彻底。
高审好容易熬到了那边说可以出发了,他也不想耽搁行程,即刻命人上路,赶在关闭城门前,离开京城,晚上歇在十里堡驿站。
晋北王府的侍卫随从不过十几人,那叶家的仆从老小,赶着车马之类,竟然有十几辆之多,有一些车马是直接拉了伯爵府的,有一些拉家具家什的板车,是叶莲柔嫌麻烦,命人直接叫人从外边买来的。
车马多,意味着行路速度慢,车队走到十里堡驿站,已经月明星稀,后半夜了。
叶纤柔却和黄鹂儿两个兴奋不已。
她每次随家人出行,从没有独自一个人享有单独一辆马车,这次竟然她有了这样的席位,能一人大字横着在马车里躺平。
只等最后出发了,她的马车里都没有被嫡母与嫡姐塞进来什么丫鬟媳妇之类。
简直是惊喜中的惊喜。
“姑娘!
这是从前世子夫人的车!”
黄鹂儿上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欢喜极了,“真好,真好啊!”
叶纤柔猛点头,笑得像猫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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