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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道上有不少人都在看着,小孩儿自觉刚才丢人,恶狠狠地骂道:“看什么看,再看剜了你们眼睛!
!”
他骂完之后,这才顶着青青肿肿的脸气冲冲地走了。
那几个仆人也都瘸着腿追了上去。
等人走后,外头过道里就哗然起来,不少人都嘀咕着那小公子的霸道,而这边沈长瑞也是一脸意犹未尽的关上房门。
“这吃顿饭的功夫还能看场大戏,可真是值得。”
沈长瑞走到桌边就倒了杯茶水灌进嘴里。
沈长林将刚才那两人都认了出来,忍不住问道:“这康王府的小公子怎么跟靖安伯吵起来了?”
“何止是吵,三哥你瞧见没,刚才两边都动手了,那个白锦元脸上的伤就是靖安伯打的,还有他身边那几个仆人,也都是被靖安伯给揍了。”
沈长瑞兴冲冲的说完后,就想起薛诺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他连忙朝着她解释,
“刚才外面那个气得跳脚的,是康王府的小公子白锦元,另外那个叫萧池的就是靖安伯,靖安伯是两年前朝廷从朔州那边招安回来的,原本是朔州那边的山匪头子,为人凶悍的很。”
薛诺想起刚才那萧池的作派,倒的确像是山匪头子。
“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薛诺好奇。
沈长瑞撇撇嘴:“还不是因为那个白锦元。”
“你是不知道,那个白锦元是康王妃娘家的侄子,今年才十四,可却油的跟个二流子似的,今天靖安伯带着他未婚妻子来衡云阁吃饭,结果不过是遇见个熟人跟人说话的功夫,白锦元就缠上了那姑娘。”
“不仅强掀人家幕笠,欺负人家丫头,还调戏了人家,硬是拉着那姑娘的手不放,靖安伯回来看见了可不就一顿好打。”
沈长林闻言眉心皱了起来,只觉得那个白锦元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不过他也是疑惑:“靖安伯什么时候定亲了?”
那位靖安伯在京中名声很大,倒不是家世背景有多高,也不是那伯爵位有多招眼,而是这人就是个滚刀肉。
油盐不进,粗鄙狂妄,除了陛下之外,这人见谁都横的很,偏偏他又是个有本事的。
前几个月延陵水灾时起了乱局,陛下派他去镇压。
萧池不仅将延陵那边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回京前还顺道领着下头的人去打了一回海寇,愣是劫了一整船珍宝回来送交给了陛下。
陛下惜才,对他格外厚待,早前也有想过替他赐婚,只可惜这位靖安伯眼界高的很。
京中那些有意跟他联姻的,他不是嫌人家姑娘胖了,就是嫌人丑了,要不然就是五官不好,身材太差,再不然就嫌人家读书太多说话腻歪。
沈长林不怎么听外头闲话,都知道这靖安伯为着婚事,差不多得罪了大半个京城的官宦权贵,所有人都说他眼高于顶,等着看他将来能娶个什么样的仙女儿。
可没成想他突然就定亲了?
沈长瑞挠挠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吧,反正我看靖安伯对那姑娘挺好的,要不也不会为她揍白锦元了……”
他一句话带过之后,就兴冲冲地说道,
“不过白锦元可真惨,我刚才看了一眼,他牙都被打掉了一颗,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就差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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