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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永远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这周六晚上,他带林时予去了酒吧。
林时予喜欢喝酒,他总会在稍微有些闲暇的时候,留一个晚上,喝点甜口的酒,接着窝在沙发上放空自己,让神经一点一点被麻痹,最后将他的意识吞噬殆尽。
这是一种最能让他放松的方式。
但他酒量不好,很容易醉。
酒吧是何欢家开的,是一家叫做“溪午”
的清吧,离学校不远,以前林时予也来过几次。
九点左右的“溪午”
只有只有寥寥几人,歌手正在唱民谣,有人在听,有人低声在和同伴讲话。
墙饰上有不少文艺的涂鸦,字牌挂在吧台中央,写着“偷得浮生半日闲”
。
灯光覆在上面,显得字迹极其细腻温柔。
每张桌子上都放了形态各异的花瓶,里面置着几支黑褐的小莲蓬,或是一捧粉嘟嘟的星星小花。
或是一支黄蓬蓬的芦苇……
灯光和色彩浑然一体,墙饰和涂鸦相得益彰,温柔至极。
林时予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听着歌,他抿了一口酒,扭头问何欢:“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
说完又往杯子里倒酒。
“我爸出差了,没人管我。”
何欢说。
何欢知道林时予的酒量,半瓶苏玳贵腐甜酒是他的极限了,见瓶里还剩三分之二左右,就让他别喝了。
林时予不听,自顾自地喝着。
何欢拦不住,扣了下桌子,趁他醉倒前问他陆以瑾的事。
林时予沉默了半天,等到酒的后劲上来了,在何欢三番五次地询问下,他才开口,这次一五一十地全说了,怎么认识的,蛋黄怎么来的,平时又是怎么相处的……
等他交代完,何欢看着林时予,神色凝重地说:“我怀疑他别有用心。”
捡猫、蹭住、补习……这些手段目的性太强了。
陆以瑾长得好,还爱撒娇,又黏人,何欢了解林时予,陆以瑾的手段他招架不住。
林时予思绪慢了半拍,下意识反驳:“他没有,你别这样说。”
“现在你就开始护上了,”
何欢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怎么这么蠢,他明显是觊觎你的美色。”
“我很好看吗?”
林时予手撑着下巴,凑到何欢面前,慢吞吞地问他。
何欢猝不及防和他对视,靠得又近,把林时予的整张脸尽收眼底,偏偏灯光又打得好,给他脸上的薄红添了点活色生香的暧昧。
让何欢这个直男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快速。
这一瞬间心跳的变化和性别无关,他只是本能地屈服于美色。
何欢身体后仰,让林时予坐直身子,幽幽地感慨:“这么说吧,要不是我钢铁直,你的清白早没了。”
“你思想好肮脏。”
林时予评价他。
何欢差点被气笑了,又把话题转回到陆以瑾身上:“陆以瑾人怎么样?”
“我不知道,”
林时予手指摩挲着杯壁,思考了很久才说,“我真的不知道,但他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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